說:“你看看你爸,是發燒了還是喝醉酒了?”
眾人:……
陸司令:囧!
吃過飯休息過後,蔓蔓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了趙文生家裡拜訪。進門後,見是趙文生在,客廳裡坐著彭家夫婦和趙夫人,神情都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彭母自女兒出事後,不知哭幹了多少眼淚,但現在迎到女兒回來,卻一顆眼淚都掉不出來了。不說什麼否極泰來,喜極而泣,女兒平安回來,終究是好事,現在問題是,不止是女兒失憶不失憶的事,外面一些風言風語,已經可以讓他們家女兒身敗名裂了。
“囡囡你們來了。”見到客人來,趙夫人勉強撐了撐笑臉,招呼蔓蔓他們。
蔓蔓連忙說:“趙阿姨,我們只是來看看阿芳,阿姨別忙。”
“阿芳她在房間了,阿梅陪著她。”趙夫人示意下客房那扇門。
蔣衍由是走到一邊和趙文生坐。蔓蔓和白露直接走到了客房。剛敲了聲門,蔣梅在裡面應道:“誰來了?”
“二姐,是我和白露姐。”蔓蔓答。
“你們進來吧,門沒鎖。”蔣梅這麼說。
蔓蔓輕輕擰開門把。和白露進去後,蔣梅叫她們把門關上,她們跟隨命令做了。
房間裡,蔣梅彎著腰在收拾衣櫃,她們能見到彭芳坐在電腦桌前面在打字。從側面看,彭芳那張蘋果臉略有消瘦,但總體氣色紅潤,沒有見什麼生病的模樣。蔓蔓記得自己哥說那個淤血不大,不影響生命,心裡仍提心吊膽,到了這裡看病人果真沒事,這顆心才放下。
白露膽子大,走過去,直接搭住彭芳的肩膀,問:“阿芳,好點沒有?”
彭芳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陌生,點了下頭,視線又回到電腦面前。
白露見此皺起眉。這一點也不像以前彭芳的風格。彭芳那個時候,雖說只是學生,但在眾長輩裡,已是眾人交口稱讚懂禮貌的好孩子。這樣失禮的舉動,絕不會是彭芳能做出來的。
看來真是忘了的同時,感情都陌生了?
客廳裡,蔣衍挨著趙文生坐,看到趙文生臉色陰鬱,說:“二姐夫,我聽我大舅子說了,說阿芳腦子裡有了毛病,是這樣嗎?”
“她那哪是腦子裡有毛病。”趙文生話匣子被撬開,指著胸口,“她是心裡頭有毛病。”
那塊豆大的淤血壓根影響不到這麼大。而且病人表現明顯是有點自閉了。趙文生自己是醫生,一眼分明能看得出自己表妹毛病是在心不是在腦。
他就不明白了。多大的事兒。不就戀愛的事兒嗎?怎麼能搞到和家人都反目成仇的樣子?再說了,家裡人對她不好嗎?向來對她都是處處維護。
蔣衍拍拍趙文生的肩膀,鎖了眉,道:“二姐夫,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你們是不是給她太大壓力了?”
趙文生反省著:他們給過她壓力嗎?
趙文生反覆地想了想,因為蔣衍不是外人,直接說:“她和孝義那事兒你也知道。我現在依然覺得,是不是我們太縱容了。如果一開始和她說不可能是不是更好。你說到壓力,或許我們沒有拘束她沒有給她壓力,反而造成這種結果了。”
“可是,現在孝義不是決定給她機會了嗎?”蔣衍大吃一驚,自己可不要誤打鴛鴦了,“你這強硬分開他們不是更不好?”
“不,我是說之前。”趙文生又哀嘆一聲,“在孝義沒有給她任何回應的時候,不該讓她抱有期望。”
“可現在雨過天晴了。”蔣衍陪他說著,也想不明白了。本來,團聚了,一切不都變好了嗎?理應的皆大歡喜怎麼會變得更糟了呢?
趙文生抱著頭。蔣衍這會兒看到小外甥小東子坐在小板凳上,嘴裡咬著支棒棒糖,好像在所有的愁眉苦臉中也只有小朋友還維持了張笑臉。
“東子,過來。”
舅舅一叫,小東子立馬跳下椅子過來報道,問:“舅舅,你怎麼不把小妹妹抱過來?”
張口閉口小妹妹,其他人都成空氣了。蔣衍唬起小外甥:“怎麼,有了小妹妹後,不喜歡舅媽和舅舅了?”
“舅媽和舅舅,和小妹妹是兩種事兒。”小傢伙煞有其事地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
“因為舅舅和舅媽對我再好,都不能成為我的夢中情人,只有小妹妹能讓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好像得了心臟病一樣。”
聽到兒子形容自己得了心臟病,趙文生板起臉教育:“有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