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好大的口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琅州刺史呢~”
這一句極盡譏諷的話語讓杜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蹭的一下站起來,看向顧思年幾人所在的方向:
“你是何人,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這等貨色插嘴!”
全場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沒一個認出顧思年的。
這也難怪,雖然前些日子大軍凱旋的時候許多人去看過熱鬧,但隔著那麼遠,誰能看清臉?
而且顧思年那時還穿著甲冑,現在幾人全都穿著一件素雅的長袍,任誰都不會把他們與琅州衛武將聯絡在一起。
“我是何人你可管不著。”
顧思年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但人家江門商行既然是來做生意的,面子也給足你們了,何必苦苦相逼?
所謂和氣生財,撕破臉,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不是?”
說完顧思年隱晦地看向了江玉風,挑眉一笑。
江玉風這傢伙也在擠眉弄眼,合著他早就知道顧思年在場。
“放肆,一個小輩也敢教訓老夫如何行商?”
杜金冷聲道:
“大庭廣眾之下,老夫不想讓你難堪,速速退下!”
“就是,別自找苦吃!”
“在琅州地界上,還沒人敢惹我們!”
幾名富商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裡。
他們向來是以貌取人,顧思年的穿著打扮可不像是財大氣粗、有權有勢的樣子。
“讓我退下?你可不配。”
顧思年的腳步動都不動。
老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一句話沒說,就是輕輕地招了招手。
“找死!”
兩名壯漢心領神會,直接張牙舞爪地撲向了顧思年。
“砰砰!”
“啊~”
都不用顧思年出手,褚北瞻一腳一個,全給踹翻了。
說動手就動手,嚇得周圍看客一跳,呼啦一下子就全退到邊上去了。
杜金愣了一下,這年輕人身手怎麼這麼好?
當然了,他帶來的狗腿子們哪管這麼多,當即就準備一擁而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人,有兩個心狠手辣的甚至掏出了棍子。
褚北瞻冷笑一聲:
“這位可是顧總兵,想動手的,可得掂量掂量你們有幾顆腦袋夠砍!”
顧總兵?整個琅州衛有幾個顧總兵?
“真,真的是顧總兵!”
“哇!我竟然見到顧總兵了!”
終於有圍觀的百姓認出了顧思年,興奮至極,但全都壓低著聲音,不敢大喊大叫。
就這一句話,嚇得那些彪形大漢臉色慘白,一動不敢動。
開玩笑,人家連北燕皇子都砍了,砍他們這幾個流氓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以杜金為首的那幫富商嚇得一哆嗦,臉全都憋成了豬肝色。
“杜老。”
顧思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剛剛是不是你說要派人守在江門商行的門口?
沒事,我也可以派一隊騎兵去給你杜府站崗,讓外人都知道你杜家的派頭!”
“我,我。”
杜金支支吾吾好久,才憋出一句:
“顧,顧大人這是要替這個外來戶出頭了?”
“這是我兄弟。”
顧思年指了指江玉風:
“砸他的場子,就是與我過不去。”
顧思年直接挑明瞭與江玉風的關係。
全場皆驚,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江門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這位可是顧思年啊,二十歲的琅州衛副總兵,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顧思年一步步往前走,離杜金越來越近。
老人臉上的皺紋在不停的顫抖,雙腿發軟:
“你,你想幹,幹什麼?”
他生怕顧思年手裡突然變出一把刀,卡擦給自己捅一下子。
顧思年站住腳,眼神冷漠:
“以後江門做江門的生意,你們若是想合作,就和氣生財。
聽明白了嗎?”
杜金不知所措,滿臉羞臊,只覺得被人在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顧大人,大家開個玩笑嘛,何必咄咄逼人?
呵呵~”
輕笑聲從人群背後傳出,三道身影慢悠悠的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