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海時的浪漫情懷早就不知道丟到那嘎達去了。
還好老海盜的手藝依然如以前般嫻熟,在教會幾人如何打結後,就像回到過去般,大聲吼叫著指揮四人操作船隻。在一路的跌跌撞撞後,銀月他們總算是勉強可以止住嘔吐感,成為一名合格的水手了。
風鈴的雙手這幾天都被磨的鮮血淋漓,可是由於暈船,她的光明魔法怎麼都使不出來。今天勉強適應了點,就匆匆給銀月同樣磨破了的雙手使用了治癒術。銀月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孩,眼睛也有點溼溼的。
夜晚的海風吹的人有點寒意。一盞昏黃的油燈在船艙裡搖晃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風鈴獨自一人走到了甲板上,看這茫茫無盡的黑暗,心中不禁一陣迷茫。自己為什麼要跟隨著銀月?明明可以回到家鄉陪著父親般的老神父漢斯度過他不多的餘生。只是在他醒來的最初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暖,只有那麼一點,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然後就變的模糊,變的冰冷。可是自己就這麼飛蛾撲火般的沉淪進去,無法自拔。自己好傻,他擁有漫長的生命,而自己的青春只有短暫的數十年,這誰又能不知道呢?可是為什麼總是自己騙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感動他的,然後他會隨我回到那個寧靜的小山村,過著幸福的生活。呵呵,想到這裡,風鈴也不禁笑了出來。這笑聲充滿了自嘲,希望,甜蜜還有些別的什麼。喜歡。。。。愛。。。。。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你能給我個答案麼?銀月?
第二十四章 到龍島去(下)來推薦下把
皎潔的月光撒在海面上碎了一地,彷彿風鈴的心。她還在船頭想著自己的心思,女兒的情懷也像這大海一般深幽。遠處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歌聲,開始還是依依呀呀的模糊不清,可是不久變的十分動人。那歌聲悲慼,淒涼,令人心碎。船艙裡的人似乎都被吸引了,銀月第一個走了出來,看到甲板上的風鈴先是一楞,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那雙瘦弱的在海風中瑟瑟發抖的肩膀上。風鈴沒有回頭,沉默不語。馬賽克嘀咕了一句,“誰在唱歌,聽著蠻鬧心的。。。。”帕梅拉眼神複雜的看這眼前那個男人的舉動,心裡怎麼會有那麼酸的感覺?而特維茲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壺酒,猛的灌了一口,想說點什麼卻沒有開口。
此刻,所有的人都安靜的聽著著悲涼的歌曲,雖然歌詞還是聽不清,但是卻彷彿看到一個傷心的女子。她被誰傷了心?在這無垠的大海上唱著歌。她悔麼?她怨麼?心隨著歌聲顫抖,眼眶也被海風溼潤。
半響,那歌聲漸漸遠去,終於再也聽不到了。可是眾人都沉浸在這歌曲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
特維茲突然像被酒嗆到般,奮力的咳嗽起來。大家這才清醒過來。“是海之女在歌唱,為她逝去的愛情。”咳嗽完,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海之女?”風鈴回過頭,看著特維茲想要他說的更詳細些。“恩,就是你們口中的美人魚,不過,我們都叫她海之女。”那沙啞的聲音在這夜晚彷彿也有了魔力般,變的十分煽情。“她們並不都像你們想象是那般美好,也有長的很醜惡的。”特維茲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眼睛紅了紅,繼續說道:“傳說海之女一生只會愛上一個人,一生也只會唱一次歌。就是剛剛你們聽到的那首。知道這代表什麼麼?”特維茲眼中竟然有了一絲憂傷。
眾人搖頭,十分想知道答案。“代表著剛剛唱歌的那位海之女將自毀容顏,變成一隻醜惡的怪物,不久她就會死去,化為這海水中的泡沫。這首歌將她的愛情,美貌,青春埋葬,她的美好都在這首歌裡了。”聽到這裡,眾人都是一驚,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風鈴回過頭看這海面,眼淚無聲的滑落,似乎還想找尋那位痴心的海之女,她的腦海中久久迴盪著那首歌的曲調,不自覺的竟然哼出了聲,雖然不怎麼動聽,感覺卻是那麼的相似。銀月的心緊了緊,走上前去握住了那雙冰冷的柔姨。
“哈哈哈,”特維茲突然大笑著打斷了風鈴的歌聲,“沒有想到我真是有做騙子的潛質,很多年前有個叫安徒生的傻冒被我忽悠了一通,哭的稀里嘩啦的,海盜也不做了,說什麼要回家當作家,把這個故事寫下了。現在又有四個更傻被我忽悠的在這裡吹風,哈哈哈。”他笑著轉過身去,不讓人看見那眼角的一滴淚。在很多年前,他和那個叫安徒生的一起聽過一遍這首歌,他沒有落淚,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海面。因為那時的他年輕英俊,鐵石心腸,那時的他並不明白什麼東西值的珍惜。很多年過去了,到如今等他明白的時候,才知道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就像這海上的泡沫,只能在海風中飄蕩著,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