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恨我,怨我,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接受,只是,夭夭,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你提出來,父親定為你做到!”深吸一口氣,韓子輿啞聲道,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城主,而只是一個渴望能夠得到女兒原諒的父親。
滿是嘲諷的望著韓子輿,花楹臉上滿是冰寒:“好,若你能讓孃親復活我就原諒你!你能做到嗎?”
“這……夭夭,你知道這不可能的!”韓子輿臉上滿是苦笑,嘴中發苦,一直苦到心間,比那最苦的黃連還要苦。
“知道做不到就不要說,韓城主,請回吧!此地不歡迎你!”花楹冷冷的一笑,逐客道,她再不想和韓子輿對峙說話了!
他不是就想得到她的原諒,好擺脫自己的愧疚嗎?她為什麼要成全他?
“夭夭,我……”
再不想聽韓子輿廢話,花楹大步離開,完全沒有顧及身後韓子輿悽慘的目光。
只不過,離開的花楹沒有看到韓子輿眼中一掃而過的堅定。
當日,韓子輿就離開了青雍城,三日之後,從銀翼城傳來訊息,韓子輿退位,將銀翼城城主之位傳給他的女兒花楹。
訊息傳到青雍城時,花楹手下的茶杯摔落,臉上喜怒難辨,可那周身飄蕩的冰寒的氣勢,無不在說明花楹此刻的心情。
關切的看著渾身顫抖的花楹,青彥溫聲問道:“花楹,你準備如何?”
“如何?不是我想怎樣,是那韓子輿到底想怎樣!”花楹咬牙切齒,他當真以為將銀翼城留給她,她就會原諒他嗎?
“花楹,可否聽青彥一言?”
“恩?清風有何見解?”花楹挑眉,黑亮的眼睛幽深一片。
青彥心頭一顫,他知道他想要說的花楹定不喜歡聽,可他還是要說,他不能讓花楹因為賭氣做出後悔的事情。在他眼中,花楹一直是冷靜睿智的,可面對韓子輿這件事情之上,花楹失去了原本的冷靜,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理解,但是青彥還是想花楹能夠好好想清楚。
“花楹,當日從滅魂之林出來,其中情勢想必你要了解。大陸平靜不了多長時間了!”青彥說的很是沉重。
當日,他們三十一人進入凌雲寶殿,進而被吸入凌雲小鏡之中,整整半個月,他們在凌雲小鏡之中掙扎了半個月。
等到他們被凌雲小鏡彈出之時,赤峰城的城主赤瑞雄殞命,拓跋淮重傷,黑凌風斷了一條臂膀,紫川城的城主墨拓殞命,其餘如夜笙,碧落,還有他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唯有花楹毫髮無傷。
其餘的人更是全都隕落在凌雲小鏡之中,連同屍骨都無法找尋,當日,面對毫髮無傷的花楹,那些人眼中的嫉恨和貪婪青彥還歷歷在目,拓跋淮與那黑凌風定是以為花楹在凌雲小鏡中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這些時日,因為九大城中失了兩位城主,更因之前城主生死不知的傳言,整片大陸都震盪不已,如今,各位城主回到城中必是先收服自己城中的勢力,等到城中穩定下來,將要對付的絕對是花楹。
面對這樣的險境,青彥如何能不愁!
聽得青彥所言,花楹心頭一跳,她並不無知,面對那些貪婪的目光她又豈會沒有感覺。
不僅如此,在她心中其實還有著更一層的擔憂,她不能讓人發現她的身份。
雖說當日抓捕她和孃親的人都早被她一一除去,但是,那日孃親的骨生花綻放之時,昭華與其身邊的幾大侍女也知曉,還有那離奇失蹤的郭子錕,她不敢保證,她身為靈族的訊息不會被這些人透露出去。
一個莫須有的凌雲寶藏,一個實實在在的靈族,活著的大補之物,無論如何,她將面臨的是連她都無法想象的困境,就算她此時邁入藥王之境,但並不能完全阻攔住那些覬覦的目光,除非她能站到這個大陸的最頂端,成為藥仙!
重重的點頭,花楹看向青彥,輕聲問:“以青彥所言,我該怎樣?”
“花楹,你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如今,大陸風雲即起,會有多少矛頭指向你,我不說你也清楚,如今之計,你必須儘快的強大起來,如此方可!”
拓跋淮暗中動作不斷,定想要成為真正的大陸之主,當日拓跋淮突然對花楹動手即可說明一切,只要抓著花楹,那韓子輿的銀翼城,他的青雍城,夜笙的玄冥城,墨洲的紫川城,還有與夜笙和墨洲有著密切關係的藍幽城都將不敢妄動。
花楹連著五城之力,更何況還有那虛偽飄渺的神尊秘籍,拓跋淮又怎會放過如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