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用品的小額交易罷了。
可安澤南這一行不僅車多,而且維德的傭兵們全付武裝,看上去並不似是商旅。不過沒有人會多管閒事,在馬莫這個地方,因為人員的流動性過大,並不乏有鬧事之人。而馬莫並沒有正規的警力維持治安,多年以來,當地居民已經養成不管閒事的習慣。
車人依靠在名為“維爾加”的旅館前,扎克木解釋道那是沙漠綠州的意思。而這旅館亦是馬莫比較上得了檔次的落榻處,當馬莫最熱鬧的時候,旅館可是人滿為患。但眼下卻顯得冷清,卻便宜了安澤南幾人。
吃過晚餐,在維德的房間裡,僱傭兵隊長正在給大夥講解明天的路線和需要注意的事項。正說話間,有傭兵來到維德身旁密語一番。維德聽完點了點頭,又吩咐了幾句,那名傭兵便告辭離開。
“什麼事?”龔倩問道。
維德冷笑:“剛才我手下的隊員報告,說旅館外有行蹤可疑的人正在打量咱們。看來是哪個不長眼的盜賊團來踩點,各位請稍事休息,我去去就來。”
龔倩大感新鮮,要跟維德去看看。安澤南卻覺得奇怪,自己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商旅,退一萬步說,既使被當成了商旅,可看到維德這些專業的傭兵在,哪個盜賊團會瞎了眼睛還敢打自己一行的主意。
除非,是沙盜們的老祖宗……毒蠍?
第七卷 缽羅耶伽的黑太陽 第十四章 雨夜狂襲
沙漠的氣候極不穩定,早間炎熱,夜晚冰寒。且眼下正是寒冬,一到了晚上更是寒風徹骨,沒多少人願意留在室外。
安澤南陪著龔倩來到旅館大堂前,維德和旅館老闆正在說著什麼,見安澤南兩人來到,維德結束了對話,旅館老闆帶著夥計勿勿退下。
“要下雨了。”維德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他見安澤南兩人一臉不解,笑道:“你們看看窗外。”
移至窗旁,安澤南抬頭看天。天空雲層呈暗紅色,且塊塊裂開如同龍鱗。
“這是血龍鱗,是暴雨的徵兆,通常出現的季節是盛夏和嚴冬,只有天氣極為乾燥的季節才能看到此種天象。”維德用一付專家的口吻說道,這德國老兵又低下頭,鷹目如電,投向旅館外的黑暗中:“青巾賊可真會挑時間,暴雨將會阻隔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戰力大跌。不過,我就不信這些烏合之眾能夠攻破我黑狼的防線。”
安澤南學他朝旅館中黑暗中看去,他功聚雙眼,便清楚看到距離旅館百步之外,有頭綁青色長巾的大漢或蹲或行,但總有意無意朝旅館的方向看來,顯然不懷好意。
“青巾賊又是什麼來頭?”龔倩問道。
“這些人原先都是沙盜,在缽羅耶伽開通綠色通道之後,散沙般的沙盜們再難討得便宜,便透過結盟聚集到一起,形成一股連官方也不願意輕易招惹的勢力。這些傢伙通常以頭綁青巾為標識,因此又被人稱為青巾賊。”維德冷笑道:“雖然他們是除了毒蠍外最大的盜賊團,不過和毒蠍比起來,他們連個屁都不是。這種為利益集合在一起的同盟並不穩固,只要給他們一點苦頭吃,立刻便作鳥獸散。”
“可他們為什麼盯上咱們?”龔倩皺著眉頭問。
維德冷哼一聲,說:“我剛才問過旅館老闆,他說前些天馬莫流傳一個說法,說是有輕裝便行的旅人會從普列姆經由馬莫前往缽羅耶伽。而這些人雖沒攜帶貨物,卻暗藏了一批上等精鑽前往缽羅耶伽交易。於是這幾天馬莫雖沒有多少客商來往,但盜賊卻多了起來。只不過昨天青巾賊來到後,把單幹的大盜和小型的盜賊團趕了出去,否則我們在進入集市時便會有所發現,卻不至於陷入眼下這種被動的局面。”
安澤南思索道:“這應該是缽羅耶伽方面流出的謠言,為的是阻止扎克木老頭回國。只是缽羅耶伽的官方不便出手,便只能透過這種方法間接地要害死咱們。”
“可惜他們的算盤要打不響了,我們可不是什麼青巾賊就能隨便吃得下的無能旅者。”龔倩亦冷笑連連。
維德亦贊成道:“這是自然,我已經命人在制高點佈置了狙擊手。且為了防止遭遇大型盜賊團,早在普列姆我們便攜帶了兩挺重機槍,青巾賊若來犯,保管他們有苦頭吃。”
看著維德信心滿滿,安澤南卻覺對方手段亦不只於此。這個謠言於數日前傳出,顯然是為了針對自己一行,但當時缽羅耶伽方面應該只得到扎克木即將回國的訊息,卻不知有自己和龍淵的高手同行。
而昨晚他已經見過金樸熙,他雖感到金樸熙對自己不無情意,但這個女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