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沈立軍還各種嘲諷三房的,說他們小題大做,瞎折騰。
不過,到了天亮時分,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渾身痠痛,嗓子也很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想要起來,卻發現身體也沒有什麼力氣。
再看沈旭東和沈向西,還有二房的一些庶出也是表情痛苦。
沈旭東更慘,沈立軍本想叫他給自己倒杯水,一觸手發現他燙的驚人。
沈向西也是一樣的。
二房還有一部分人沒事,沈立軍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事的都是喝了慕婉婷中藥的。
他臊得慌,同時心裡也非常後悔。
這種後悔隨著他症狀的加劇而不斷增加。
之後他身上奇癢無比,很快就長了濃瘡,濃瘡所流過之處,又會癢得不行。
沈向西依舊還在發燒,沈旭東到底身體強壯一點,燒自己退了,但是還是長了濃瘡。
那些喝了藥的人,一見他們這種症狀,哪裡還敢留下,立馬就去找三房的去了。
沈立軍嗓音啞的幾乎聽不見。
“幫我把慕婉婷叫過來。”
那幾個人顯然沒有聽到。
而此刻,整個客棧的情況都不太好,幾乎所有人都遭殃了。
官差中也只有蘇宇還好好的,無非就是他喝了慕婉婷給的中藥,其他的官差見馬大壯不太喜歡慕婉婷,也不敢喝。
現在,後悔,就是後悔。
而慕婉婷這邊的人呢,每一個都是好好的,現在他們除了慕婉婷的房間,哪裡都不敢去了,紛紛打地鋪。
慕婉婷也哭笑不得。
“倒也不必如此擔心,每日喝三次中藥就能防住瘟疫了。”
大家眼睛一亮,但是讓他們回房間,還是有些不敢。
慕婉婷無奈之下,只得找掌櫃再開幾間房,然後自己進去用藥燻了一遍,才讓他們進去。
至於那些得了瘟疫的流犯,慕婉婷始終堅信,上趕著不是買賣。
這不,門很快就被敲響了。
慕婉婷開門一看,正看到徐翠蘭。
她是爬著來的,整個人面頰通紅,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慕婉婷,救我,救我。”
慕婉婷沒說話,這也是個極品。
徐翠蘭非常識時務地,舉著二十兩銀子。
說個不好聽的,眼睜睜地看著長輩死在自己面前,她也是少不了要被戳脊梁骨的。
慕婉婷這才接過,然後拿了幾包藥給她。
“這藥並不能徹底治好,只能減輕病情。”
現在她還沒有想到剋制這瘟疫的方子,這瘟疫來的也相當古怪,她也不敢亂承諾。
徐翠蘭爬著去煎藥了,直到生死關頭,她才知道,只有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之後,慕婉婷的房門陸續被敲響,慕婉婷收了診金後都會給藥。
廚房很快就擠不下了,但這跟慕婉婷有什麼關係呢?
馬大壯是最後來的,他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傷寒,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店小二和幾個客人死去,他急了。
和倒成一片的官差比起來,蘇宇這個生龍活虎的人就是個奇葩。
“我之前就勸你們喝,你們非端著架子,現在看看,病了吧。”
“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要是往日,蘇宇這麼說,馬大壯非頂幾句不可,可是現在,蘇宇這麼說,他們確實也理虧。
當時慕婉婷都已經熬了一大鍋中藥了,是他們自己不喝,還跟著沈家二房的嘲諷她。
馬大壯嘆息:“現在都這樣了,再走不了,可就拖慢進度了。”
蘇宇詫異地看著馬大壯,眼眸深處是幸災樂禍。
“不是吧,頭兒,你現在還想著進度呢,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
這話一出,馬大壯的臉色難看得很,但也知道蘇宇說的才是真的。
這瘟疫,可是會死人的,而且死亡率還高的嚇人。
“要是當時能避開這個城鎮就好了。”
蘇宇搖頭,無比清醒。
“躲不過的,只要有一個染了瘟疫的人接觸了我們,我們遲早也要感染瘟疫。”
馬大壯說不出話來了,過了良久,才開口。
“蘇宇,你去找一下慕婉婷吧,讓她來給我們診治一下。”
蘇宇道:“頭兒,我去的話,恐怕只有我的面子啊。”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