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支用手指夾住,對準一名騎兵又是一箭,立刻搭上第三支箭。
中箭者翻身落馬。
金垂朵力量畢竟弱些,射得不遠,又是在夜裡,基本上只能對準十幾步以外的目標。
蜻蜓歡呼一聲,跑上去將箭拔出來。那人並沒有死,這一拔比中箭時還要疼,慘叫一聲,滿地打滾。被後趕來的義兵按住。
金垂朵只發出兩箭,帶來的影響卻不小,一大群義兵原本跟在十幾步之外,這時跟得更緊了,他們敢來參加義軍,膽子自然不小,只是缺少訓練。遇事容易慌亂,一旦有了主心骨之後,膽氣很快恢復,揮刀舞槍,衝向那些闖寨的騎兵。
這是一次典型的偷襲,闖寨者其實沒有多少,一發現形勢不對,寨子裡的人好像有防備,調頭就跑。
朝陽初升,戰鬥結束了,混亂卻持續了很長時間,誰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金垂朵往回跑,愕然發現二哥金純忠也被捆了起來,正跪在大哥旁邊,大怒道:“誰把二哥捆起來的?”
幾名義兵笑呵呵地說:“娘娘,是我們……”
金垂朵拉開弓弦,“誰讓你們……快放人!”
義兵手忙腳亂地鬆綁,互相埋怨對方會錯了娘娘的意圖,原來只綁大哥,不綁二哥。
金垂朵原地轉了一圈,“其他人呢?”
最初被捆住的五個人,如今只剩金純保一個,張養浩等人沒影了。義兵們你瞧我、我瞅你,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金純保狼狽不堪地開口道:“寨子裡還有東海王的十幾名手下,他們將人救走了……”
身為同夥的金純保卻無人搭救,當時一片混亂,那些人也是義兵,所以沒有受到阻攔。
金垂朵氣得跺腳,對二哥說:“你去將大家聚在一起,別亂跑了。”
金純忠點點頭,剛要走,又伸出手,“給我令箭。”
金垂朵交出一支箭,看著二哥和一群義兵走開,來到大哥面前,低聲道:“晁主簿是誰殺死的?”
金純保一驚,“不是我,是顏棟顏七郎,我說過不讓他殺人,可他不聽話……”
“人家幹嘛聽你的話?”金垂朵怒不可遏,可人不是大哥所殺,讓她稍鬆口氣,“攻寨的人是哪來的?”
“不知道,我們本來計劃……劫持倦侯的,沒想到會有人攻寨,會不會是倦侯暗中找來的幫手?”
“肯定不是。”金垂朵只覺得所有事情都莫名其妙,咬著嘴唇思考。
金純保害怕極了,哀求道:“妹妹,救救我吧……”
“給他鬆綁。”金垂朵下令,身邊沒有別人,蜻蜓唯命是從,立刻給大公子解開麻繩。
“去找父親,咱們不能留在這裡了,趕快走。”
“對對,趕快走,可是咱們去哪?”金純保徹底沒了主意。
“走一步算一步,你做出這種事情,金家還怎麼留在寨子裡?”
金純保面紅耳赤地離開,金垂朵煩躁不安,對蜻蜓說:“去將那幾匹馬牽來,待會就走。”
“不管大公子做了什麼,小姐可是救了整個寨子,不等皇帝……”
“少廢話。”金垂朵抬頭望去,二哥金純忠指揮得不錯,義兵大致穩定下來,正分撥加強守衛、撲滅火焰、查點死傷。
蜻蜓去牽馬匹,金垂朵輕嘆一聲,擺脫不掉心中的負疚感。
大哥金純保一個人跑回來。
金垂朵皺眉道:“父親不想走嗎?難道……”
金純保使勁兒搖頭,喘了幾口氣才說:“父親、父親不見了,三位姨娘都被……殺死了。”
“什麼?”金垂朵大吃一驚。
金純保失魂落魄,“姨娘是被刀捅死的。肯定是張養浩他們乾的,可這是為什麼啊?”
金垂朵的反應要快些。“不對,他們當時沒殺你,為什麼要殺姨娘、帶走父親?是那些攻寨的人,他們……”
金垂朵望了幾眼,向一群義兵跑去,大聲問:“抓到的俘虜呢?”
義兵茫然搖頭。金垂朵連問幾撥人。終於找到了那名被她射傷落馬的俘虜。
俘虜雙手、雙腳被綁,躺在地上直哼哼,肩上被血浸溼了一大片。
金垂朵引弓,厲聲問道:“誰派你們來攻寨的?為什麼要抓走歸義侯?”
俘虜睜開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箭鏃,嚇壞了,本來連喘氣的勁兒都快要沒了,這時卻快速說道:“女大王饒命,我們受衡陽侯柴家之邀。來抓歸義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