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巴音的回答卻令鎮南方很是不解,巴音輕聲地說道:“我!”
鎮南方楞了,巴音掏出支菸,遞給鎮南方,鎮南方擺了擺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棒棒糖,含在嘴裡:“我還是喜歡這個。”巴音說道:“村子裡都知道,我和阿爸會捕蛇,因為有時候我們需要蛇身上的一些東西入藥。”
鎮南方說道:“你不會告訴我咬死你阿媽的毒蛇是你抓的吧?”巴音搖了搖頭:“不是。”鎮南方不解地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巴音說道:“蛇粉!我的家裡有蛇粉,那是我阿爸制的,是誘蛇用的。”鎮南方取出口中的棒棒糖:“蛇粉?誘蛇?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偷偷拿了蛇粉,把蛇粉放到了茅房裡!”
巴音點了點頭。
鎮南方想了想說道:“不對,如果是這樣,其他人上茅房的時候蛇為什麼沒有攻擊他們?”巴音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撒了蛇粉之後根本就沒有人上過茅房。”鎮南方回味著巴音的話,如果真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問題,那麼巴音的假設也不無可能。
鎮南方沒有再說什麼,重新坐了回去,拿起銀花的檢屍報告看了起來。
鎮南方沒有衝動到想去證實巴音說的話,因為果讓已經死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當時有人做了手腳,撒了蛇粉,現在也已經看不到了。
銀花的檢屍報告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死因和鎮南方推測的一樣,窒息昏迷後,被人正面在胸部捅了兩刀。小竹林是第二現場,至於第一現場,宮正陽沒有查到,因為當時出了徐治國綁架鎮南方那檔子事,警方也把這件事情給耽擱下來了。
鎮南方苦笑了一下,這兩份檢屍報告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
銀花被謀殺的第一現場在哪呢?鎮南方曾經想過烏麻的家會不會就是第一現場,可宮正陽說他在案發當天就去過烏麻家,仔細看過,他肯定那裡一定不會是第一現場。宮正陽能夠想到這一點,鎮南方覺得很難得,在這個案子的調查過程中,宮正陽已經慢慢開始成熟起來了,漸漸褪去了最初的青澀。
不過鎮南方最感興趣的還是花妹,他覺得花妹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把檔案收了起來,對巴音說道:“你們村裡有會功夫的嗎?或者說身手很好的人。”巴音又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有,我!”鎮南方徹底無語了,他索性又坐到了巴音的對面:“你竟然還有多少秘密,一口氣說出來吧。”
巴音搖了搖頭:“沒有了。”
鎮南方問道:“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巴音說道:“以前在鄉里讀書的時候跟老校長學的。”鎮南方又問老校長叫什麼,巴音說道:“閻峰,不過他後來據說是調回省城了。”鎮南方饒有興趣地問道:“一個鄉小學的校長竟然會功夫?”巴音又說道:“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他練拳,便央著他教我,後來他拗不過,才答應的,不過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鎮南方問道:“他教你的是什麼拳你知道嗎?”巴音點了點頭:“知道,他說是洪拳!”鎮南方笑了:“真沒想到在這鄉野之地竟然還有武術高手!”巴音說道:“高手不高手我不知道,我當時年齡很小,覺得好玩,不過後來養成了每天堅持鍛鍊的習慣,一般不是特殊的原因,我從來沒有間斷過練拳。”
“村裡的人知道嗎?”鎮南方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巴音說道:“不知道,就是阿爸阿媽也不知道,我一般都是尋個沒有人的地方練習。”鎮南方說道:“那晚在虎姑家裡,被你殺死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很能打?”巴音眯起了眼睛,好象在回憶那晚的情形。
“那晚我去叫虎姑,她家的門沒有關,虛掩著的,我依稀可以看到她的背影,她正在神位著燒著香。虎姑是拜黃大仙的,你們也看到了,她家的神位上是一張黃紙。”巴音說道。
鎮南方點了點頭。
巴音繼續說道:“我在門邊叫她,可她好象沒有聽見一般,我便依風俗給她‘掛紅’,然後推門走了進去。我走到她的身後,又叫了她一聲,她突然轉過身來,那動作很快,我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她手中一把刀就迎門向我劈來。這時我才看清,她並不是虎姑!”
鎮南方沒有打斷他的話,靜靜地聽著。
“或許是條件反射,我當時就地一滾,便滾到了一邊,躲過了那一刀,女人並不說話,再次向我撲過來,我閃到了一旁,想扣住她的手腕,但她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沒能夠抓住。你也知道,我手上沒有傢伙,和她硬碰肯定會吃虧。我跳了起來,向她打出幾拳,都被她躲開了,有兩次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