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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地話。他們殺我們家人當如何是好?”段曲問道。
“蠢。哪裡會與他這種機會。我們打探清楚家人被蒙胡困在何處。然後再引宋軍去攻之……”
他話還未說完,聽得有人咳了聲,杜遵立刻閉以了嘴,向段曲使了個眼色,段曲雖說反應有些遲鈍,卻不是蠢到家,回頭看到軍中一小校耀武揚威地來到他們身邊,凡看不順眼的便是連踢帶罵,逼迫他們整好隊伍。
鬧了好一會兒。這些裹挾來的百姓也累了。又剛剛見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竟然又給整好了佇列。戰陣之後。鼓聲再度響起,這些百姓哭爹喊娘,抗著雲梯等攻城器械再度攻擊。
“以羸弱之兵,攻堅固之城,愚不可及也。”
秦大石眼中滿是血絲,金人攻了一夜,他也是一夜未曾閤眼,青龍堡雖然比不上徐州高大堅固,但城小便於守軍排程,他的命令可以在幾分鐘內從西城傳到東城,守城宋軍服從他的命令如臂使指。聽得金營中戰鼓再響,秦大石搖了搖頭,或許金人打地就是反覆攻擊拖垮城中宋軍精力與體力的主意吧。
“安瓊,你來指揮,我下去歇會兒,小心謹慎,切勿輕舉妄動,不得我將令,不可出城邀擊。”想到這裡,秦大石道。
飽睡了一覺來的羅安瓊應了一聲,他騎兵一夜沒派上用場,正憋悶得慌,有了這機會如何不高興的。秦大石下了望樓,也不曾回府,就在望樓下的藏兵洞裡席地一躺,外頭的火炮轟鳴與金人哭喊,他彷彿都聽不到一般,片刻之後便響起微微的鼾聲。
羅安瓊興奮地盯著來敵,他是騎兵之將,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學過炮兵與守城,義學少年大多是一精多能,他因為在耽羅島與王啟年一起養了幾年的馬,故此更精於騎兵。待金人闖進火炮射擊範圍之內後,他便下令開炮,應對得中規中矩。
這一次金人退得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快,甚至連炮擊範圍都未穿過,便逆流般倒捲了回去。伊喇布哈在陣後看得心情甚為鬱悶,卻也知道這些裹挾來的百姓無論是體力還是士氣已經到了極限,便是再驅趕上前,也不過是這般結果罷了。他正猶豫之間,忽然一旗牌官飛騎過來,在他面前下馬拜倒:“稟元帥,後軍又送來三萬人……”
“哪兒又來地三萬人?”伊喇布哈大吃一驚。
“小人不知,只是聽說……”那旗牌官期期艾艾地看了看伊喇布哈身邊,伊喇布哈明白,將他喚到一邊低聲問道:“哪兒來的?”
“蒙胡一軍因為沿途州縣供應不力,連破四座縣城。劫掠一空後將婦人女子盡數擄走,將青壯驅趕給了後軍,故此又得了三萬人。”
“該死,該死!”伊喇布哈連連頓足:“為將不能保境安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蠻胡禽獸橫行於國中,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那旗牌官有些不以為然,但不敢對著伊喇布哈表示出來。伊喇布哈又問了問後軍情形,後軍主帥是否有其餘密令,是否催促他加緊攻城,得知後軍並不干涉他前方軍務,而是讓他放手施為,他才略略放下心來。
蒙胡行事過於狂悖囂張,不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怕還不知要攻破多少大金州縣。他們二軍合一的事情,現在也無可隱瞞了。故此,伊喇布哈略略沉吟。喚人將那蒙胡使地績拿了來交與旗牌官:“將這績送與蒙胡,只說此人狂悖,不遵軍法,為我所斬,讓他們再遣一個沉穩踏實識大體的來。若還是這等狂徒,莫要欺我大金無人!”
旗牌官神情大變,立刻哭喪著臉拜倒:“元帥,小人多年追隨元帥,忠心耿耿。便是沒立著什麼功勞,苦勞也總是有的,還請元帥不要遣小人去做這送死的勾當!”
伊喇布哈怔了一怔,這才想到,若是旗牌官將人頭送去,只怕蒙元當即要殺他以洩怒火。他也不為己甚,喚來紙筆寫下一封信後,將之交與那旗牌官:“你將這績送至後軍都元帥處,都元帥自會處置。便與你無涉了。”
旗牌官這才接過信件與裝著頭顱的木匣,哪知回到後軍,這事仍落到了他地頭上,他無計可施,只得膽戰心驚地來到蒙元主帥營陣之前。
“請上稟貴國太師國王都元帥,有金國使奉命拜見。”面對前來喝問的蒙胡武士,那旗牌官用蒙胡語說道,特別強調自己是“奉命”而來,身不由己。只盼蒙胡主帥能察覺這一點。
蒙元主帥便是孛魯。在拖雷手下,能過震住各族驍將的。除了拖雷自己便是孛魯了。有過鐵木真的教訓,加之沿途又是深入金國疆界,拖雷便是想要親征,也被諫阻,故此是孛魯領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