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想什麼,而我現在只是在想如何從這裡出去。在這麼呆下去,食物和水都沒了,就只有等死。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用睚眥的神獸力量,可是畢竟睚眥不是遊戲裡的小霸王會衝擊波,來兩下就可以通關。
六爺的十根手指頭在戰狼的幫助下簡單地擦了外傷膏。正如他說的,他一定費了不少力氣扒開石頭逃出來的。每根指頭上都被石頭劃出或長或短的口子,清晰乾淨時,那十根指頭又紅又腫。
我望著火堆發呆,突然想起六爺之前為了救我肩頭也被石頭砸中,便衝著戰狼喊道:“戰狼,六爺的肩上也有傷。”
所有人愕然地眼神朝我瞪來,只有睚眥彆扭地轉過頭不去看我。
六爺陰冷的目光只不過淡漠地瞥了我一眼,抬手詛咒戰狼的動作,拒絕道:“小傷而已。”
戰狼也不執拗,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他一向沉默寡言,遇事從不慌張,也是我們之中最為冷靜的人。
我突生感嘆,記得當日荒王爺帶著奈奈、色子、戰狼三個人與我們一同人出門,現如今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真是世事難料。
一時間,我們五個人都未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哦呀,你們到是說話呀!我們該如何從離開這裡?”
我見荒王爺欲言又止好幾次,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最先開口說話。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人可以去回答出他的問題。
睚眥和六爺從剛才坐在火堆旁就一直大眼瞪小眼著,活脫脫地像是兩個情敵在仇視對方。尤其是睚眥,我坐在他旁邊,完全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無名之火。
而戰狼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荒王爺的話,只是對著火堆一直髮呆。
我想說這個氣氛實在詭異,可是看他們一個兩個的頹廢樣,最終只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想要出去,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我拍拍屁股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繞過火堆向邊緣走去,石洞的四周已經密封起來,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石頭堆散在各處。我大概估計了下,山洞長約五米的樣子,左右的洞壁是天然而成,用手敲打幾下,確實是實心的。
這也就意味著,山洞裡並沒有機關。
“紅姑娘……”荒王爺不確定的聲音傳來,“你不會是打算用雙手一點點挖出一條出路吧?!”
這傢伙還有心思說風涼話。
我極為認真地說道:“王爺這個主意不錯喲,你可以親自試試。”
荒王爺聽到我如此認真,嚇得驚呼連連,搖著腦袋拼死不從:“我不要,我不要……”
說完他還偷偷去瞄著六爺那是跟手指頭,更是連眼皮都跳起來。
我懶得理他,可是睚眥和六爺這兩個人還在那神交。
睚眥燃燒怒火,六爺淡漠如水,真是冰火兩重天啊,多麼般配的一對呀!!!
而一旁的戰狼呢,依舊兩眼發呆,繼續當他的石頭背景。
哦!他姥姥的嘎嘎!
這四個大男人都要來有什麼用吧!我真想一人一石頭砸死算了。
我雙手拍過密封的洞口,以我們五個人的力量確實不能打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我在換衣服的時候,聽到石壁的最深處有水聲。我有些緊張地向對面走去。
坍塌的石壁上破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是六爺用雙手挖通,坍塌的石壁並不厚重,也算六爺福大命大。
我鼓起勇氣向洞內微微探入,裡面一片漆黑,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應該是色子的屍體。
“六爺,你剛剛在裡面可有聽見水聲?”我站在洞口繼續思考著,並未回過頭就揚聲問道。
過了好半晌,六爺才回應道:“是。”
我虯起眉,撇著嘴,他的反射弧是有多長!!
不過六爺的回答最終證明了我的想法。
如果裡面有水聲,那隻能有兩個可能。
要麼裡面是天然形成的一潭死水,要麼這潭水可以通到外面。
當然,我希望最好是第二種可能性。
最壞的打算就是第一種,大家都出不去,集體跳水死了算了。
我不動聲色地向火堆走了回去,可是從睚眥翹起的嘴角上我看得出他應該已經猜出我的心思。可是為什麼連六爺的眼中也如此閃爍。莫非他也知道了?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戰狼還是在發呆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