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千提起,紅姑娘最喜歡吃這東西,我便派人把南苑城方圓吉幾百裡的黑驢蹄子都看下來,給姑娘一路上吃。”
聽了這話,我的臉是真的黑了。
睚眥卻笑了,笑得還挺歡實,一把抱著我的樂不可支道:“笨妞,原來你喜歡吃著東西。”
我羞憤難當,怒罵道:“呸,我才不是……”
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佯裝輕咳稍稍緩和自己的尷尬之色,“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已天色不早,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吧。”
這個該死的師傅。
我心中一股腦地把怒氣怨恨在沒影的人身上,心中卻又想著,師傅已經離開三天,不知道現在又是在哪,若回來見不到我會不會發脾氣,我已留了書信簡單交代了幾句自己的去向,但願我比他回來的早些。
荒王爺似乎卻是不急著走,招手喚來色子和戰狼,又對我說道:“這兩位九兒姑娘是見過的,這一次我只帶兩位隨從,奈奈和姑娘一車,可這位……”
他的目光又落在我身旁的睚眥身上。
這眼神這半會功夫我已看了不下三次。
不過他到是問倒我了,神獸大人該怎麼給他們介紹好呢?我總不能說這傢伙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是條龍來著。
我都不信,因為我也沒見過睚眥的真身。
睚眥倒比我灑脫的多,他似乎從來不會想太多心思,凌光一掃,盛氣凌人道:“我乃夢魘殿下!”
這名字也有問題的多,他是姓夢名魘殿下呢?還是姓夢魘名殿下?又或者是姓夢魘殿名下?
真真的傷腦筋。
所以當王爺聽到睚眥的名字顯然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睚眥的意思,他肯定是沒想過有人會在自己這個王爺面前稱自己是殿下的。
荒王爺的臉上明顯掛不住了,我連忙打圓場,解釋道:“他是姓夢魘名殿下,望王爺不要見怪。”
“啊,原來是這樣。”荒王爺順著我的臺階下來,快速地反應過來,“那不如我叫你夢魘可好?”
我欲張嘴,可睚眥的反應更快速,毫不留情面地駁了回去,“不好,你要叫我殿下!”
荒王爺臉色都青了,“你……”
可是,睚眥堅決道:“叫我殿下!”
二人僵持不下。
眼看著睚眥眼眸中有染紅的趨勢,荒王爺的瞳孔漸漸縮小,小臉從青菜色變得越發蒼白。
也許是想到昨天色子和戰狼被睚眥跟提溜小雞子似的扔出了門外的場景,只能憋著一口氣,咬著牙道了聲:“殿下。”
堂堂一個王爺喊別人殿下,我聽得這一聲都替他感到心酸。
睚眥這算滿意地偏過頭衝我得意地笑著,毫不客氣地應下。他這個樣子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說他霸道吧,有時候卻有個孩子般的心境。
我不禁暗自搖搖頭。
荒王爺頂著已不知道是個什麼色的臉,對我還算客氣地說道:“一路上怕是身份多有不便,九兒姑娘別再對我稱什麼王爺不王爺的,不如……”說到這,他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睚眥,這一眼看的可真夠幽怨且陰寒。
我微微皺眉,睚眥並不在意地把玩著我肩膀上的頭髮。
“不如我喚你九兒,你……”
睚眥繞著我的頭髮一頓,眼都不抬地厲聲插進話來:“不好。”
嘿,我姥姥家神獸的,他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代言人了。我倒是要聽聽,這又為何不好呢?
荒王爺肯定肺都要氣炸了,臉憋得紅紅的,“這又是為何?!”
“九兒二字豈是你們所能叫的,當我是死人嗎?!有我在,你們統統都要叫她紅姑娘!”
紅姑娘……紅姑娘……
我無限怨念地想著,還不如叫我九兒呢!
荒王爺想必也是頭一回遇上這麼一個不講理地主,氣得已經無話可說,撩起袍子就往身後的車上走去。
色子和戰狼看到主子受氣,也只能憋著氣跟著忍著,他倆哪有插嘴說話的份,對於睚眥這種彪悍的身形,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這位爺連王爺都忌憚三分,更何況是他們。
我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真是被這隻神獸活寶氣投降了。
荒王爺都已經進了車,奈奈也掀起了另一輛馬車的布簾子等我上車,荒王爺突然露出頭來,喊住我,“九……紅姑娘。”
看來,他這是妥協了。
“王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