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韓立往雙睛中加大了靈力,黑影漸漸清晰了一分,竟隱隱有幾個人形在黑影中晃動。
此後再注入靈力,仍只能看到這種程度,看來這就是他明清靈目的神通極限了。但他韓立這時已經明白,那裡是有人在施展神通,竟隱匿在附近偷窺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何種驚人神通,竟連元嬰期修士都能欺瞞過去,但能在此地出現的無疑只有法士了。
看來對方也知道他們一行勢大,並不想現身死磕,只是在一旁冷眼監視著。如此一來,韓立也沒有喝破他們的存在,而是故作不知的就此離去,想來這些人也沒有膽量,再出來阻擋的。
一離開黃沙風陣,韓立等人立刻運轉遁光,幾人化為一連串驚虹,全速破空而去。要知道,雖然晃過了法士的先鋒,但法士主力不久後也會到來的,要是未能在短時間內遁出這片黃土荒野,那可就真有生命之憂了。
無論法士大軍中高階修士單獨對他們出手,還無數法士一擁而上,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故而,南隴侯等人一語不發,只是悶頭提速的飛遁。
以他們深厚的修為,提速之下,僅僅小半日時間,就隱隱看到了遠處地面上的一抹綠色,終於到了慕蘭草原的邊緣。
“好了,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看來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了。”在前面帶路的南隴侯見此情形,長吐了一口氣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同時放慢了自己的遁速。
如此長時間來大量消耗法力來,他即使也有些吃不消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也隨之減緩了遁速。
“是啊,到了這裡都沒有出事,那些慕蘭人就算後悔,也無法追上我們了。”黝黑麵目的漢字輕鬆的說道,顯然認為到此已經脫離了危險。
“不可掉以輕心!法士中有許多厲害的角色,擁有的神通也大得實在不可思議,我們……咦!”白衫老者剛說了兩句,就輕咦了一聲,面現疑色的向後望了望。
韓立見此心中一動,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從後面遙遠之處,隱隱傳來傳來了刺耳的爆鳴聲。
霎那間的工夫,這怪異尖鳴就大了三分。這一下,所有人都面色大變,齊往後看去。
只見遠遠的天際邊上白光閃動,一個看似不大的光團,以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向這邊急速遁來,其速度之快讓人不可思議!
“不好!這是法士的御風車,裡面乘坐的肯定是和我們同階的法士,否則絕不敢追來的。”白衫老者一搭眼就認出了飛來之物,神色一下驚怒起來。
“裡面坐了五名法士,都是和我們一樣元嬰期存在。看來他們不是想擊敗我們,而是想就此纏住,好拖延時間等援兵上來。”王天古神識掃過之後,面容也一下陰沉的講道。
“不能和他們纏鬥,對方有五名法士,是無法短時間內擊敗的,而且一動起手來,就無法脫身了。我們還是分開走,各自施展神通的獨自行事。這裡有幾塊玉簡,一人一枚,裡面記下了一個地址,分開後三天後,我們再在此處集合。”南隴侯匆匆忙忙的說完這些話,立刻從懷內取出了一些一模一樣的玉簡,一人一塊拋給了眾人而就這片刻的耽擱,遠處的御風車就已清晰可見了。
“諸位道友,好自為之,三日後再見。”南隴侯不再耽擱,全身金光罩體,一下斜射出去。
白衫老者則面容陰沉的化為一道白虹而去,走的和南隴侯竟不是一個方向。老婦人等人接過玉簡後,也沒人囉嗦,同樣紛紛催動秘術四散而去。
黑臉漢子渾身冒出數尺高的淡黃靈火,整個人向下方的地面一撲,人就直接沒入地中不見了蹤影,竟是施展土遁術而走。
老婦人則手中銀光閃動,一支銀燦燦的白鶴髮簪出現在了手中,一口靈氣噴到此寶之上,一隻白羽靈鶴馬上被白霞包裹著出現在了眼前。人影一閃,老婦人就顫顫巍巍地站在了鶴背之上,白鶴一聲長鳴後,一人一鶴,就到了百餘丈外。
而那尤姓冷麵修士,周身銀光大放,兩手一掐訣後不知和什麼寶物合二為一,竟化為一條銀色蛟龍向上破空飛去,鑽入了雲中不見了蹤影。
王天古和王蟬、燕如嫣三人,則不知使用了什麼鬼靈門秘術,一同化為一道粗大黑芒,聯襟飛遁而出。瞬間工夫,三人就化為一個黑點,遁速之快,歎為觀止!
韓立動作也並不慢,幾乎在剛從南隴侯手中接過玉簡的同時,紅光一現,一件赤紅披風憑空浮現在了身上。
他認準了一個方向後,毫不遲疑地將大量靈力注入披風之內,嗡鳴聲從披風上發出,赤光大放,韓立化為一團血光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