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園子的牡丹都被毀得一乾二淨,再心痛也挽救不了。鎮國公夫人示意玲瓏扶她回屋,這園子,她就當被豬給拱了。
“可是——”赫連沐箏邁著小小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鎮國公夫人後面,稚嫩的聲音充滿了懇切。“夫人是阿箏的母親,阿箏要孝敬母親。所以,阿箏要把夫人園裡的花盆全部種上草,這樣,蚊子就不會去咬夫人了。”
鎮國公夫人忍無可忍,猛然轉過身,充滿殺氣的眼睛直盯著赫連沐箏,怒道:“不用了!”
赫連沐箏嚇得連退幾步,目瞪口呆地指著鎮國公夫人說不出話,像是被鎮國公夫人突然的兇狠嚇壞了。
鎮國公夫人馬上意識到不妥,又換上春回大地般的關愛笑容,“阿箏,夫人剛才中暑了,沒嚇到你吧。小孩子不要曬太多太陽,要不然會跟夫人一樣中暑的。蘇媽媽,帶大小姐回屋!”
回到丹霞院後,鎮國公夫人怒不可遏地命令道:“不管哪個角落哪個縫裡,都給我把草拔光,在丹霞院裡,誰讓我見到一根草,我就扒誰的皮!”
夜,漸漸來臨。
這一晚,月黑風高,是殺人放火的好天氣。
夜,漸漸來臨。
這一晚,月黑風高,是殺人放火的好在天氣。
亥時快要過去,這時候已是深夜時分,赫連沐箏仍靠在床看著書,默記著各種植物的特徵和功能作用,時不時拿筆作著筆記。
“大小姐,還不睡嗎?”
金枝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剪了燭花後,坐在腳踏上。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書。”
金枝仰著圓圓胖胖的臉蛋,揉著犯困的眼睛,呆呆地陪著看書看得入迷的赫連沐箏。
燭火偶爾啪啪地輕爆著,燭光搖曳。
赫連沐箏看了眼因犯困顯得呆頭呆腦的金枝,又望了外面的天色。
子時到了。
赫連沐箏輕輕放下書本,雙目明亮有神,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