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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合,走在最後的三個人抬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機器,重量似乎不輕。

我數了一下,十三個人,比上次看到的多了一個,可視度太差,無法分辨出多了哪一個。

他們沒有任何的交流,集體統一往一個方向前進,兩明哨在前,兩暗哨墊後。等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後,天雄做了個手勢,示意跟上,我們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他們一直沿著河邊走,漸漸地村子消逝在黑夜中,又走了很長時間,最後在一山坳處向裡拐了。我開始有點害怕了,可不是怕他們,而是怕我們倆一會兒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拐進山坳後又走了三四百米距離,他們開始往山上走去,我很無語,兩條腿跟灌鉛了一樣,我快說服不動它們為我服務了。

然而,朝著山上走了不長,他們就一個個消失了。

藉著月光,我們發現那裡有個山洞,都是用眼睛看路的,山洞裡那麼黑,不用我提醒,他們就開啟了手電筒,順便也為洞口外面的我們指了方向。

看著他們都消失在了眼前,洞口也並未留人看守,天雄悄聲問:“進去看看?”

我知道他能這麼問,可就沒算準他這麼直接。

不答反問他:“你帶夠禮物了嗎?”

他聽了後一愣,說:“什麼禮物?”

我說:“娃哈哈礦泉血”

他反應了一小會兒,明白了後搖頭道:“那還是別進去了,我本來就貧血。”

正當我們要走的時候,洞裡火光盛了起來,似乎在招我們過去烤烤火,看來這就是他們的家了。

我們倆淌著鼻涕,一口一口吸著,羨慕了好一會兒。

天雄說:“我猜他們在烤肉,大豬腿,用鐵棍子一穿,兩頭一架,電影裡反派的伙食一般都不錯。”

我吸了吸,雙手抱一起,鄙視著看他:“這地方哪來的烤肉,我猜他們在烤野菜,幾個人分吃一棵的那種,哎?我說,你兜裡有紙嗎?”

他低聲顫抖著說:“我都拿袖子擦的,你還找紙呢,對了?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我們倆同時怔在了原地,鼻涕又淌了下來。

我真想大喊:救命啊~~~~

去你的K黨,去你的跟蹤,去你的烤野菜。

家,我想回家。

天矇矇亮,我腦袋嗡嗡響著,渾身發抖,抖落掉身上的草和樹葉,這一晚上都睡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我和天雄昨天晚上實在沒辦法,把樹葉和草堆起來蝸居著,啥叫蝸居?象蝸牛一樣居住。不過我們沒殼,這一晚上沒凍死算是幸運的了,如果在北方,我居住的那個城市,凍成冰棒你都別驚訝。

天亮了就不一樣了,我們倆爬到一高處,看不到村子,但遠遠地看到了小河,於是風風火火地衝了過去。

村子裡的人起的早,未了避免讓別人誤會我們是偷雞摸狗的,我們進了村子就開始加速跑,純百米速度,不帶跨欄的。

剛到門口,恰遇薩大叔從旁屋出來了,看見我們倆跑著那落魄樣,好奇地問:“喲,二位去跑步拉?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真有精神頭,一會兒過來吃早飯啊。”

早飯,一提這倆字我口水直淌,面對著大叔的跑步疑雲,我勉強擠出個笑容:“你們這裡早上的空氣真好,是該跑步,跑步。。。。。。”我大腦有點缺氧,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就記的倆字:早飯。

連喝五碗粥,有啥吃的都往嘴裡塞,我和天雄倆你爭我搶的,跟難民似的,看的大叔咧嘴直笑。

為什麼會笑呢?事情過去很久後我才想明白,原來他不擔心我們會吃很多,把他家吃窮,反而在意我們吃的很少,因為只有吃飽了才能更好地為修路盡力。

屋裡,床上,直挺挺地躺著兩個人,一動不動,這已經超出了累的範疇,離崩潰很近了,我打算放任自己,睡到有意識了為止。

那個BT興奮男不知道怎麼樣了,鼾聲已經響起,算是回答了吧。

第四十五章 如此重逢

“哧拉”,又是窗簾被拉開的聲音,就像是用針在我的心裡刺了一下,眼睛雖沒睜開,可心裡已開始唸叨:千萬別來叫醒我。我故意翻了個身,並擺了個臭臉,算是給天雄一個警告,讓他別來騷擾我。

可誰知這時卻從對面床上傳來了聲音:“大哥,我服了,你讓我再睡會兒吧。”

採集聲音,分析。。。。。。

恩?這是天雄的聲音,他剛才不是在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