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轉頭去尋找啜吸他甘甜的嘴唇來,喃喃道:“小珏,小珏……”
南宮珏見他這般著迷,少年心性使然,驕傲自豪得很,先對他的那點氣恨早被拋到腦後去了,便主動與他唇舌糾纏起來,一面含糊地道:“靖書,怎麼忽然變得這麼乖,又這麼可愛了?”
谷靖書滿足地啜飲著他口中的甘露,只覺腹內少年那物毫不放鬆,仍在一下下地頂進來,酸脹麻癢得只恨不能將少年整個都納入自己懷中體內,那才止得住穴中的飢渴。他這親吻幾乎可算是侵略掠奪,那身體也不再只安於柔順,一雙手臂,兩條長腿全都搭在少年身上,將少年箍得牢牢實實,底下胸膛挨蹭,腰身扭動,後穴亦不只是逆來順受,而是主動吞嚥起來,似乎想將少年徹底據為己有。
南宮珏被他這般強勁地榨取著精力,自然也不甘示弱,將那身軀硬得如同鐵鑄一般,挺著胯下之物與谷靖書你來我往地交戰起來,心裡頭倒滿是感受到谷靖書對自己愛得熱烈的甜蜜。兩人扭股兒糖地粘作一處,這一個姿勢顯然是不夠的,過不多時便翻滾起來,一忽兒你上我下,一忽兒我上你下;猛然間蒼鷹搏兔,那谷靖書給抓著兩腿用力一轉,便成了跪趴在床,屁股高聳由著少年猛力衝擊的模樣;一霎時又老漢扶犁,那少年將他一條左腿高舉起來扛於肩上,便如犁地一般深深耕耘田地;直做到燭火將盡,谷靖書氣喘吁吁抵受不住,少年才心滿意足地將一股滾燙精液都灌入他腸中,丟了開去。
谷靖書給他這頓折騰下來,腰雖沒折,那兩腿暫時是合不攏了,只能聽任少年射在裡面的精液慢慢流出來。南宮珏精神還好得很,他這一天畢竟沒做什麼事,又積蓄了許久的情慾,剛射過後趴在谷靖書身上喘息了一會兒,便又不安分地以鼻尖蹭著谷靖書腫脹的乳頭,舔舔咬咬地玩弄起來。谷靖書虛弱地道:“小珏,不要了。”
南宮珏詫異地瞪大眼睛,道:“什麼不要?你不是說今晚洞房花燭夜,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麼?”在他看來,每天和谷靖書歡愛數次也不稀奇,何況還分別了數日沒曾親近?
谷靖書無奈地看著他,小聲道:“小珏喜歡,我這副身體隨你玩弄就是。只是周圍住的人多,我不能用那甘露譜,你剛才那一陣,便將我骨髓都熬幹了。”
南宮珏眉頭皺得緊緊的,牙齒不禁上下磨合,將谷靖書那本來就敏感不堪的乳頭咬來咬去,令谷靖書顫抖地幾乎要哭,兩眼含淚地道:“小珏,你可要殺了我了!”
南宮珏“唔”地吐出含著的乳頭,手臂前伸往他上身爬了爬,俯頭認真地看著他的臉。谷靖書心裡其實極想與他溫存親近,無奈方才兩人當真是“久別勝新婚”,磨纏的時間之久,勁頭之瘋狂,遠超過初識色慾時的貪戀與放縱,他這幾天又為迎娶南宮珏而忙個不停,疲累無比,此刻確然是承受不住了。
南宮珏臉上難掩失望之色,但瞧過谷靖書的臉色,以他的眼光,又怎麼看不出谷靖書說的是實情,也只有在他臉上吻了吻,勉強道:“好吧,今晚就到這裡算了。”說罷仍抱著谷靖書,在他側畔躺下,在他耳後頸畔嗅個不停。
谷靖書覺他鼻息搔動,癢癢的怪難受,但見少年為自己忍下慾望,此刻耐不住與自己親近的心情,他也不忍喝止,歉意地道:“我原說過你嫁給我,便可任意而為。然我家此刻所在,卻仍是諸多限制,恐怕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
南宮珏聽著可不高興,將腦袋往他後頸窩上頂了頂,忽道:“只是在家裡不成麼?”
谷靖書一怔,道:“村中人多,不但家裡,村裡也沒有什麼隱蔽之處……”
南宮珏兩手往他胸前一抱,將他鎖在懷裡,鼻中哼哼地道:“那也沒什麼,明日我們到山裡去,並不妨事。”
他說完這話,便放下了最大的心事,舒舒服服地將腦袋在谷靖書頸窩處拱了拱,找個喜歡的方式閉上眼睛睡覺。谷靖書聽在耳裡卻不啻雷鳴電閃,簡直愁也要愁死了。但他體諒少年心情,不好一再阻撓他,只在心中想道:這建造新房子的事可不能拖得太久,否則總被他幕天席地地按著幹這檔子事,就算沒人撞見,卻實在是羞殺人也。
想要經營一個家,可沒有少年頭腦那般簡單。他們手頭南宮琛贈送的銀兩雖有,總不能不事生產,坐吃山空。將房屋遷址另建,也要充足的理由才成。今後究竟幹個怎樣的營生,才不致既耽誤時間,又維持穩定收入,也費人思量。
谷靖書腦袋裡裝著重重疊疊的心事,枕著少年甜甜的鼻息,終於還是抵不住疲憊與睡夢的誘惑,掙扎著將被子蓋好,相偕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