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但事與願違。
凌溪被嚇到了,蜷縮著的身子抖個不停,站在封時身側的葉雲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跑到封時面前一把抱住了顫抖不止的凌溪,“師父你嚇到他了!”凌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窩在葉雲霆的胸前放聲哭了起來。
凌溪的哭聲讓封時冷靜了許多,他將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山洞的石壁,“可惡……秦華你居然敢被別人抓走!”幾個影衛看見他這樣不禁有些動容,“右使大人……我們……”
封時流著血的手撐起身子,看向幾個影衛的眼神裡帶著些可怕的凌厲,“廢物!” 幾個影衛趕忙跪在了地上,無法預知的責罰任他們這些無心無情的影衛也有些害怕。“右使大人在流血……”聲音雖小,但封時卻聽得真切,他回過頭看向縮在自己徒弟懷裡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凌溪,凌溪嚇得一縮,但還是猶豫著將懷裡的帕子拿了出來,大著膽子伸出手去。
封時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他伸手接了凌溪遞過來的帕子,熟悉的花紋讓他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鮮血將錦帕染成了紅色,他緊握著那塊錦帕低聲喚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第二十八章
遠山的鍾聲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封時蹙眉看向不遠處高揚的火把,原本緊握的雙拳鬆了開來。閣中異動若想瞞住閣主,想來也定是天方夜譚,看來閣主也已知曉了此事,那些人大概是閣主派來的。
來人將整個山路照亮,領頭的侍衛在見到封時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恭敬地的施了一禮,命人讓出一條路來。,原本漆黑的山林被火把照亮,封時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是幾個影衛和那兩個小弟子。葉雲霆扶著凌溪走了幾步路後,便有影衛將快要虛脫的人兒抱了起來,一路送下山去。鍾響過三聲後,封時命人將凌溪等人帶回去,自己則是快步往議事閣的方向走去。
已是深夜,原本早已歇下的長老們聽到鳴鍾後也趕忙來到議事閣,只是不見聖手堂的堂主。,幾人面面相覷,都在暗暗猜測是不是與左使堂有關。議事閣的大門被人推開,封時冷著臉走了進來,原本想要上前寒暄的長老在看到對方的表情後便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的退到了一旁。
閔子蕭從內室走出來,看了一眼眾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右使封時的身上。,封時面上並無太大變化,依舊是那張冷淡的美人臉,但閔子蕭卻是知曉,此刻他在忍。閔子蕭大手一揚,冷聲道:“右使留下,剩餘的人將夙暝島臨海封鎖,禁止任何人隨意進出我南海夙暝。”
“是!屬下遵命!”閔子蕭雖未明說,但眾人也已知曉事態的嚴重性,紛紛領命退下。
閔子蕭走到封時身邊,看向那隻他一直藏在身後的手皺了皺眉,“受傷了?”封時愣了一下,微微抬了抬手掌,看向對方搖了搖頭,“不礙事。”
閔子蕭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手下,對方立馬明白了閣主大人的意思,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個藥箱,道了聲“失禮”後便上前替右使大人包紮起傷口來。刺痛自掌心傳來,那手下小心翼翼地的將殘留在手掌中的碎石取下,取來清水和傷藥替右使大人洗淨傷藥,包紮的時候,閣主親自接過白淨的布巾,替那人包紮了起來,手下將東西收好,便退出了議事閣。
“傷了慣用銀針暗器的手,你還怎麼去救秦華。”閔子蕭替封時將受了傷的手包紮好後,略帶責備地的開口。他的話語刺激了一直忍著情緒的人,只見封時雙目通紅,儼然一副想要爆發的樣子,被閔子蕭抓在手中的那隻手似是有些顫抖,“秦華被人抓走了……”封時啞聲開口,似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閔子蕭微眯著眼,鬆開了他抓著的那隻手,一個轉身坐在了高座上,冷聲問道:“還有呢?”
“都怪我……”
“是該怪你,本座將夙暝閣的安危交於你,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閔子蕭袖風一掃,將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真是可笑!本座的左使竟都被人抓走,你說說本座是不是該責罰於你!”
閔子蕭的一番話讓封時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意識到方才閣主的話後趕忙跪在地上請罪。這時,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閔子蕭將人扶起來,語氣雖冷但已沒有了方才的凌厲,他說:“此事關係重大,看來那些中原人是定要拉我夙暝閣下水了。”
“閣主……”封時的話被閔子蕭打斷,“無妨,現在秦華才是最重要的。”
凌溪被影衛一路抱著回了別院,身上的傷勢倒是不打緊,只是被綁的時間過長,有些受了驚嚇。葉雲霆一反常態,反倒是老老實實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