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
宇慶寧被她孩子氣似的話語給愣住了。
許文海卻是一笑,“眉兒有理。文海的確許久不曾見過你了。至於三少,恐怕也不能早走。聽媽媽說,這珍珠姑娘是你的人,文海懷疑那麻顛散是她放的。”
“你胡說!”傾兒在那邊喊出聲,“我家姑娘生性善良,半步不出館,怎麼可能對許二少爺下那個什麼散!”
鄭惠南輕笑了聲,“你家姑娘不出館,可這裡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你方才不也出去了麼?”
傾兒被噎,一時又想不出話,急得眼淚汪汪。
珍珠理了理自己衣衫,往前一步走,朝著眾人微微行禮,“許大少爺,珍珠的確不曾下過麻顛散。若是許大少爺不信,斷可找官差前來搜查。”
“不必搜查,珍珠不會做這種事。”宇慶寧在一邊冷冷地說。
景宮眉一聽,心裡更堵得慌。
“宇三少這話說的,珍珠都能把你迷得團團轉了,你自然是幫她說話的。”鄭惠南涼涼道。
許文海看了看景宮眉,又看了看宇慶寧,方笑道,“此事文海自然會追查。所幸今日並無人員傷亡。珍珠姑娘既然否認自己是下藥之人,文海也不好勉強。那麼此事先作罷。宇三少,敢問包下珍珠姑娘一年所用銀兩多少?”
宇慶寧不知許文海打的什麼主意,只是他全副注意力還在景宮眉身上,便脫口道,“五千兩。”
許文海點頭,隨即從懷中摸出一疊銀票送到了老鴇面前,“文海不能奪人所愛,只是這次下藥,文海定要查清緣由,這裡一共是六千兩。珍珠姑娘這一年便由許家包下。”
老鴇眉開眼笑地收下,一個人賺兩份銀子,何樂不為。珍珠卻是臉色刷白,眼睫上淚珠盈盈。
宇慶寧氣了,“許大少爺是何意思?”
許文海溫和一笑,“文海自然是想查清真相。再者,三少新婚燕爾,自然得多多在家陪眉兒,這珍珠姑娘,文海替你照料一陣。也算是代替知年盡一份心。”
宇慶寧愣住,他偏頭去看景宮眉,見她看也不看自己,神色便有些猶疑,不知該不該將珍珠之事說個清楚。
傾兒卻突然之間跪到了地上,眼淚像珠子般掉落,“三少爺,不是,三少奶奶,求求您行行好。我家姑娘愛慕了三少爺兩年,守身如玉至今,若是叫她離開了三少,姑娘定然生不如死。求求你三少奶奶,讓珍珠跟了三少爺吧。”
傾兒哭著,珍珠面色更白了,她慌亂地掃了宇慶寧一眼,見他臉色微沉,便忙不迭去拉傾兒。
“傾兒,不得胡說。”
珍珠力氣小,拉不住傾兒,那傾兒反倒撲向了景宮眉,抱住了她的雙腿。
可憐景宮眉膝蓋處被她一抱,疼得面色刷白。
“鬆手!”紫俏將傾兒一把推開,扶住了自家小姐。
宇慶寧心裡也是一沉,暗惱傾兒抱得不是地方,他正欲伸手去扶,景宮眉卻躲開了他的手道,“傾兒姑娘,恐怕此事由不得我做主。三少想不想納珍珠,那是三少的意思,你求我有什麼用。”
傾兒一愣,期盼地看向宇慶寧,珍珠卻搖了搖頭道,“珍珠不敢作此妄想。”
“姑娘!你等了兩年了,這不就是你最大的心願嗎?”傾兒回身哭道。
宇慶寧似乎有些詫異,他看了珍珠一眼,柳葉眉擰了起來。
鄭惠南使勁扯著景宮眉的袖子,扯得她快一邊倒了,景宮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她才不會這麼憋屈呢。
“三少奶奶,只要你開口,三少爺肯定會答應的!”傾兒仍舊不死心。
景宮眉因為疼痛,面色仍舊泛白,她看著傾兒笑道,“三少可不會聽我的話。傾兒姑娘怕是要失望了。何況,三少若是喜歡珍珠姑娘,納她為妾豈不是委屈了她麼。看三少方才這般信任她,單單是妾的身份實在不夠。你不妨再求求三少,只要他答允了,這三少奶奶的位置也可讓賢。”
珍珠臉色一白,滿臉不可置信,鄭惠南也呆了。
宇慶寧氣笑了,“景宮眉你說什麼呢?!”
景宮眉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我說了什麼,你聽得很清楚不是。我這人很小氣,絕對不容許自己夫君納妾或者養妓,倘若你真要納了珍珠姑娘,那宮眉自然只能同三少一拍兩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宇慶寧呆住,許文海卻是目光一沉。
“喂,你瘋啦。”鄭惠南急道,“你罵他幾句就好,哪裡能鬧和離,女子一旦離了夫家,那名聲可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