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許氏自然看出了她的遲疑,她拿起帕子掩著唇笑道,“嬸孃,說出來可不能外傳。四小姐這番回府帶了姑爺來,嬸孃也知道,這陪嫁丫頭不就是姑爺的房裡人嘛。四小姐和姑爺好得如蜜裡調油,自然就看不慣自己的貼身侍女了,這不央著夫人攆了她們呢。夫人早就應承了下來,我不過是去討個順水人情來,這很容易。”
霍氏一聽,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如此,嬸孃明日立劑抬了花轎來。”
許氏笑笑,眼裡閃著精光。
待霍氏離開,桂兒臉色刷白,問道,“姨娘,紫環可是四小姐的婢女,這如何是好?”
許氏滿不在乎,“不過是個婢女,難不成老爺還會為此賣了我麼,有知越在,誰敢動我。不過是要給她個教訓而已,事成不成卻也不要緊。你知道怎麼辦了吧?”
桂兒白著臉點了點頭,出門去找許管事,將許姨娘的意思傳達了遍,又塞給了許管事一包銀子與一小包蒙汗藥。
十里紅花 118 湯風波後續
紫環將排骨蘿蔔湯差人送去了絲綢鋪子,是日,她只是略微和紫俏提了下有關桂兒的事,便沒有再多言。
翌日,景宮眉與宇慶寧仍舊一早便出了府門,前往絲綢鋪手去,紫俏本欲隨在身倒,只是一大早見到那許姨娘的陪嫁管事鬼鬼祟祟的,心裡有些放不下,就偷偷留了下來。
許管事是景府裡頭的採買之一,因著景何彥對許姨娘一直有所冷落,心裡頭內疚,見她將自己的陪嫁管事安插到了府裡,他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許管事的採買便幹了有十年之久。
這會,他拿著蒙汗藥去了庫房,挑了幾樣時新的果點,在芙蓉糕裡摻了點藥,隨即招呼了採買中打雜的一個小丫鬟桃兒,耳提面命地說了一通,桃兒便拿著果點往景宮眉的院子裡去了。
紫環正在自己的小房間內繡著一塊小手帕,有小丫鬟來報,說採買的桃兒帶了果點來,紫環便擱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到了花廳中。
桃兒正拿著食盒立著,見紫環出來,忙笑著上前,將食盒裡的一小碟芙蓉糕端了出來,“紫環姐姐,這是今日採買的時新果點,太太、老爺那都拿去了,這盒是給小姐姑爺的,這一小碟是給紫環姐姐和紫俏姐姐嚐嚐鮮的。”
桃兒滿臉笑意,雖不明白許管事為何要這麼做,但還是乖巧地將話給溜了一圈。
紫環本就愛吃甜食,見芙蓉糕顏色鮮豔,香味襲人,便笑著點了點頭,“有勞桃兒了。”
桃兒推說不敢,便出了花廳,見院手裡聚著幾個粗使丫頭,她便扭了扭腰上前道,“幾位妹妹,方才太太說府後的祠堂要好好清掃一遍,正覺得人手不足呢,你們不若你幫一把呀。聽說每人還有一錢銀手拿。”
幾個粗使丫頭一聽有銀子拿,頓時就來了興趣。
“桃兒姐姐,你可不能唬我們啊。”
桃兒笑,“怎麼會,要不是今日我有差事在身,哪裡還會便宜你們。”
幾個丫鬟聽她這麼說,都是俏皮一笑,隨即便前前後後往景府後頭的那座祠堂奔去。
桃兒抿抿唇,環顧四周,見沒什麼人了,這才轉身往自己所在的院落走去。
桃兒一走,紫環就開心地拿起糕點吃了起來,她吃了兩塊後,只覺頭暈暈的,眼前的桌椅看不分明,頭腦昏沉,一下就裁在了地上。
紫環一倒地,許管事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招呼了他的兩個手下將紫環給套進了一個麻袋中,然後扛在了肩上,光明正大地往院外走去。躲在暗處的紫俏氣得險些咬碎銀牙。
許管事他們帶著紫環走向偏門,掃院落的吳婆子見他們這陣勢,有些八卦,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道,“許管事,又採買啊?”
許管事嚇了一大跳,臉色發白,見只是個婆子,便皮笑肉不笑道,“是呀。”
說著就讓兩個小廝趕緊走。
吳婆子見他一臉不耐,嘴裡嘟囔幾句,目光一直落在那麻袋上頭,心裡猜著,這麻袋裡頭不知放著什麼寶貝。
這會,許氏的小嬸孃霍氏早已派了轎手候在了景府的角門外,她有些興奮,絞著手裡的帕子不住地向角門張望。
許管事帶著紫環繞過吳婆子所在的小院落後,沿著花間小路一直走,便看到常年緊閉的那扇小角門,他擦了擦袖手,讓兩個小廝將紫環放到了地上,隨即遣散了他們,自個去背了紫環,拿了鑰匙要開那扇角門。
紫俏跳了出來,一記手刀下去,許管事就軟綿綿的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