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帕子往盆裡一扔,溫初九躺在榻上不動了。
鳳君臨在床上翻了個身,小聲嘀咕了一句‘娘’。
溫初九看著?漆漆的屋頂,唇角無聲的上揚,她最近好像和床榻挺有緣的。
不知是不是沒了內力的緣故,外界對身體的干擾小了很多,溫初九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溫初九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噌’的一下坐起來,床上空空如也,鳳君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了。
溫初九下意識的想要出門去找他,開啟門,門口還是站著昨天那一排護衛。
“城主有令,除了這間屋子,你哪兒也不許去!”
“……”
這是要把她囚禁起來??
溫初九有些氣悶,早就知道那臭小子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不出去也行,你們跟我說一下,他上哪兒去了。”
“無可奉告!”
“……”
溫初九氣悶的回到房間,卻有些坐立不安,鳳逆淵和寧西舟他們都被關在城主府了,鳳君臨除了去找他們也沒別的事做了。
以鳳逆淵和寧西舟的本事,溫初九並不擔心鳳君臨會傷害他們,她只是擔心著少年年輕氣盛,萬一衝動行事,會跟鳳逆淵和寧西舟結下樑子。
這兩人,隨便得罪哪一個,以後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這般想著,溫初九在房間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然後再次開啟房間門:“帶我去見他!”
“城主有令……”
那人還要阻攔。溫初九直接丟出一句:“我知道老城主是被誰謀害的!”
“……!!”
守在外面的護衛全都臉色一變,那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叫了一個人一起帶著溫初九去找鳳君臨。
和溫初九預想的沒什麼差別,鳳君臨的確是去找鳳逆淵他們了。
昏?的地牢裡,鳳逆淵和寧西舟都被綁在一個刑架上,旁邊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寧西舟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鞭痕。
溫初九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鳳君臨手裡拿著一個燒紅的烙鐵,準備往寧西舟身上放。
“住手!”
溫初九喊了一聲,快步跑過去,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搶鳳君臨手裡的烙鐵。
“嘶……”
烙鐵被丟到一邊。溫初九痛得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掌心被鐵桿燙出一串水泡。
“好疼啊!”
溫初九眼淚汪汪的說,鳳君臨本想看看她怎麼樣的,想到什麼,繃著臉站在那裡,冷冷的開口:“誰讓你過來的?”
溫初九不理會他的疑問,呼呼地吹著掌心開口:“府裡有沒有燙傷膏,快讓人給我拿點,不然我要痛死了。”
“痛死你算了!”
鳳君臨嘀咕,往前走了兩步見溫初九還蹲在地上,又返回來把她拉起來。
“疼疼疼,換隻手拉,別碰這隻手。”
溫初九誇張的喊,鳳君臨直接嫌棄的丟開她走出去,溫初九趁機跑回來給鳳逆淵和寧西舟一人嘴裡塞了個饅頭,路過南溪的時候也沒忘給她一個,然後才跟上跑出去。
出了地牢,鳳君臨讓人帶溫初九去看大夫,溫初九卻並不跟著去,只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轉。
“你跟著我做什麼!?”
鳳君臨無語,溫初九故意把自己受傷的手在他眼前晃:“你不關著我,難道不是讓我跟著你?”
“那我這就讓人把你關起來!”
鳳君臨作勢恐嚇,溫初九卻是半點也不害怕,腆著臉湊上去:“你關吧關吧,我看你們地牢的環境還不錯,一日三餐管飽的話,我願意在這裡住一輩子。”
“……”
鳳君臨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索性也不管溫初九做什麼了,徑直出了城主府,在北宿城裡晃盪。
逛了沒多久,鳳君臨進了花樓。
他原本是打算讓溫初九知難而退的,他知道北宿民風開化,但偃月國的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上一次他已經看出溫初九是女子,雖然見過溫初九在賭場的豪氣,心裡還是下意識的認為她身上會有偃月國女子那股矜持。
進了花樓上包間,見溫初九沒有跟上來,鳳君臨心底閃過得意,不過很快又被難以抑制的悲涼取代。
叫了幾壺好酒,那些人退下,鳳君臨又仰頭開始喝酒。
然而剛喝了沒幾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