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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光憨實,谷芽兒那心裡整日不過事的樣子,倒是跟李氏有些像的。

一晃神,水萍已經進門,拿起半夏手上的銀簪子,掂了掂分量,看著兩隻差不多的,嘴巴一撇,大叫一聲:“半夏,你手頭上那麼多銀子,怎麼就給一個破簪子。”

似乎是在論證半夏剛才的想法一般。

半夏盯著她有些失笑,卻不鹹不淡地答道:“我一個做妹妹的,哪裡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點心意罷了,禮輕情意重嘛,你如此說,被五叔聽見了可不好,他少不得的又要教訓你。”

水萍有些失神,兩隻簪子又放在手裡,閉著眼睛衡量了一通,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才把一隻放在桌上:“半夏,這隻重一點,留著吧。”

薄荷雖然沒有看明白水萍古古怪怪地在這做啥,倒是也覺得好笑,嗤聲說道:“喲,你這一手可是學了奶的,這一般大小的雞蛋都能分出個大小來,這銀簪子明明就是給二姐添妝的。你掂量了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得半夏朝她擠著眼睛笑。

水萍又有一些高興:“這麼說給我的不是這個,半夏,我就知道你對我好,要不給我打一個金項圈吧。我見谷芽兒戴……”

這臉皮……

半夏還沒說話。

薄荷譏諷說道:“稀奇真稀奇,谷芽兒八歲,你都要出門了,還戴項圈?作坊那頭院子裡倒是有戴麻繩項圈的。”

“什麼?”水萍有些不解。

半夏已經笑出聲來,薄荷說的是兩隻看家的土狗,怕咬到人,脖子上平日裡圈著麻繩拴著,水萍沒有聽出來罷了。

但這要東西的性子,是什麼時候養成的?一開始玉竹要成親的時候,她還很是悶悶不樂。說自己嫁得不好,也不知道周氏跟她到底是怎麼說的,後來倒是繼續巴結著玉竹,也知道往自己這邊走動,只那功利之心太過明顯。

其實水萍嫁的人家雖然在村子裡。家裡卻也是有田有地,還有果子林,要肯好好過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過她就覺得自己命不好……

“你要不喜歡這俗物的話,我倒是有幾樣好東西。”半夏慢悠悠地道,她不想讓水萍想到剛才薄荷說的是什麼,大家都出門了。吵吵鬧鬧終究不好。

水萍眼睛閃爍著光芒:“是什麼是什麼?”

半夏低頭,略有些為難:“五叔說的,咱們不能一門心思鑽進錢眼裡……”

水萍的眼睛就跳了跳,自己五叔那個性子,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果真,半夏猶猶豫豫地繼續說道:“我這也甚是為難。因為這幾樣東西,即便是有銀子也是沒處買得到的。”

水萍那失落的心就又升起了希望。

“這還是前年,我跟大姐薄荷、谷芽兒一併在河邊撿回來的鵝卵石,只那兩顆是通體的白色,放在海碗裡養著花。日日夜夜地對著,等你以後出門了,瞧著那就等於瞧著咱們一樣。要不然就是我跟谷芽兒親手在後院種的月季,哪年剛開的第一朵花,我們就摘下來,花瓣還特意蒸過,風乾,夾在衣裳裡……”半夏一本正經地說道,聯想這蘇有文跟自己說那些事情時候的語氣。

水萍越聽越不對勁,見半夏還在繼續解釋,趕緊說道:“行行行,就銀簪子吧,死摳!”

討不到便宜,自然是扭頭就走,走到門口又道:“二姐叫呢!”

半夏跟薄荷悶笑著,想跟著出門。

每每是蘇有文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坑人,沒想到自己偶爾做一次,心情竟不錯。

出到院子,烏梅已經到家,又聊了幾句,剛好讓谷芽兒帶著丫丫去玩,姐妹幾個到了玉竹房中。

玉竹手裡捧著茶,眼瞼垂下,睫毛左右掃了掃,這才抬眼說道:“哎,你們來了,快坐快坐,想著以後咱們姐妹幾個,哪裡還能有這樣的鬆快的日子,黃家不比伍家,能夠讓人隨意出來。”

玉竹要嫁的那家人,姓黃。

烏梅之前就是一肚子的委屈,而後特別懷念在孃家的日月,即便玉竹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她並不是遺忘,而是隨著日月流逝,那些事情變得不再重要。

沒想到見到她,說了這樣的話,她那情緒就被哽住了。

一時間就有些冷場。

水萍哪裡肯甘心,只撇著嘴說道:“二姐,你道半夏兩個,居然送那輕飄的銀簪子,哪裡賠得起你的身份。”

玉竹臉色一落,朝水萍說道:“你都也要出門的人了,怎麼說話還是這般直愣愣的,咱們姐妹幾個在這倒是知道你是這樣的性子,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