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愣愣地看著鶴髮童顏的老者,:“二皇子?你是說,午馬···午馬他是先帝許昌之子?”
雲九對哥哥午馬的這重身份早有所料,此時得到司空鏡的坐實,他仍是倍感震撼。
司空鏡還是那般盯著雲九,點了點頭。
這個訊息,正是司空鏡的外門弟子齊茂華帶回來的。
郭一良也曾對此推敲過,隨即開口問道:“如果給“午、馬”這兩個字前面各自再加個字,會是什麼?”
午,馬。
午加言,不正是大許皇姓許字?由二皇子這個資訊,雲九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當今聖上許馳。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馳?騁?”
“許騁?”
雲九不由得脫口而出,緊接著又是一愣。
郭一良滿意點頭,道:“十八年前,李皇后有一子不幸死於胎中,現在看來,這只是秦帝師對外放出的謊言。”
雲九恍然大悟,他發現午馬在離開雲中村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身份,午馬堅持一個人去許州,必是去尋找對他而言很重要的那些東西。
想起午馬從生下來就遭受到的災難,雲九感覺自己胸腔忽有一股莫名火在燃燒,他轉頭看著郭一良,眼神複雜,:“那場後宮之變,死了太多人。”
郭一良望著眼前的少年,似是看到了少年平靜面容下的苦澀,嘆聲道:“當年的皇宮內豺狼遍佈,皇威無存,無辜冤死的賢臣良將不計其數,秦帝師能在那種環境下保住二皇子,屬實不易!”
雲九撫摸著淵中虎刀柄,惋惜道:“要是代許王李家芝能早點趕到,阻止那場變亂,他姐姐李皇后也許就不會死,皇權也許就不會那麼輕易落入庾家手裡。”
郭一良不以為然,道:“沒有庾人美,還有李人美,王人美,大許沒落已是那人運籌之中的必然,那人搶佔先機先走一步,沒人能阻擋得住。”
司空鏡耳畔,突然響起他師弟耶律旻傳來書信中譏諷的話語,:“師兄,你心中羈絆太深,你走不出陰陽山,就沒人能從我手裡贏下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