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回蘭玫艦。”
“做什麼?”
“去參加姜少非的婚禮。”
回亞國!
頓時,她滿臉都是希翼興奮,“真的?”
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他不悅道,“姜少非的妻子是亞國很有歷史的大家族——歐陽世家。歐陽雪柔天香國色,血統高貴,不是你可以比的。”
她只聽出他的鄙視和輕蔑,笑容退去,“我不需要跟任何人比。皇帝陛下你依然喜歡跟我鴛鴦戲水,而不喜歡找你的妻子玩,不是嗎?”
“方童童,你不要自以為是!”他一聽,氣得重重一拳砸進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氣氛迅速直下,兩人瞪著,互不相讓。
“也許我當初應該選擇跟姜少非走,做他的情婦,來比做你的情婦來得健康許多。不用做這種莫名其妙愚蠢可笑的事!”她又扯了扯唇角,笑得嫵媚,又邪劣。
“方童童,”他氣得狠狠鉗住她的下巴,將她壓抵上冰冷的池壁,“你夠下賤!好,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姜少非會不會要你!你和歐陽雪柔的天——差——地——別!”
她疼得蹙了下眉頭,又揚起唇角,“好啊!我很期待,因為你已經讓我看到我和女王雪莉的天差地別了,還有你和姜少非的天、差、地、別。”
“方童童——”再一次,他被她激怒。
“我這個下賤女人還真是搶手啊!無論如何,你也捨不得放手,不是嗎?也許,姜少非陛下也會……”
“你給我住口!”
“你怕了?”
“我……”他重重喘出幾口氣,“從來就不止你一個女人!”
瞳孔驟然緊縮如針尖,大掌突然放手,她整個倒進了水裡,他轉身大步離開,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大門。
心,緊縮著,一片冰涼。
水珠,順著額角,滑下臉頰,滴落池水。
除了互相傷害,她還有別的辦法嗎?
不愛他,不能愛他……不想結果,兩個人都痛苦。
這樣的話,他會開始討厭她吧!一點點的討厭,積累多了就是……
……
這一夜,無比的漫長。
望著清朗的星空,一顆一顆地數著、數著,十、百、千、萬……數過時鐘不知道響了多少下,空曠的大屋裡,依然只聽得到一顆心跳的寂寞迴響。
今晚,他又不會回來了吧!
……
在他眼底的夜色,格外糜爛、冰冷,嬌聲燕語雜糅在耳朵裡,喘出的氣息裡,都是煩躁和不耐。
“陛下,不要總是喝酒嘛,陪我們玩玩嘛!”一團雪白的肉體爬上他的腰。
“陛下,您的味道真美……”一隻尖尖的小舌在胸膛上來回旋轉著。
無數只嫩白的手,攀爬在軀體上,他眯起朦朧的醉眼,突然覺得那些東西像腐爛的蛆蟲,帶著濃烈的發惡的香味,侵蝕他的感官。
“泰奧,我愛你,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看人家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好想你……”
低泣的聲音,幽怨的就像等候了千年無情的愛人。
手上的酒瓶哐啷一聲落地,大掌朝聲源猛地一抓,湊近了眼前,“你……”
“陛下……”
剛才那個聲音一下變得驚慌,一張塗得像白牆似的臉,在眼底慢慢清晰。
腦子裡蹦出一個聲音,不,不對,不是她,不是……都不是,這聲音,這身體,這味道……不是她……傻瓜,我愛你。
他沒有看到她是什麼表情,可是她那渴望又羞怯的聲音,悄悄撥動他的心絃,靈魂顫動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擁抱。
她說那句話時,想著誰?窗上的領結娃娃,是誰?她獻的那個吻,是給誰的?
該死!誰都不可以,只能是他,是他一個人的。聲音,表情,那個吻,都必須是他的。
姜少非……伊卡菲爾……該死的!
“邁克爾——”
隨侍的親衛渾身一抖,有些擔憂地應聲,“陛下,邁克爾副司令現在還在律法司接受懲罰,還要一週時間才能出來。”也不知道喝了十幾瓶亂七八糟酒的陛下能否聽明白啊!
“立刻把他給我叫出來!”
“可……可是律法死那裡……”
“去他媽的律法司。我下令,有緊急……事物必須要他出來,立刻,馬上!”
“是是是。”緊急事務……陪皇帝喝悶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