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光芒四射的明珠寶石,襯托之下,更使得人感到光彩奪目,幾乎不敢對她迫視,怪不得大家幾乎要懷疑她不是人了。
自然,樓上招呼客人的店夥,也和大家一樣,站在那兒發呆,沒有過來請她就坐。
豈知少女的性格,和她那身衣服的顏色相同,帶著火藥的味兒,叫了好大一會,還沒有看到有人過來招呼,小性兒早就給引了上來,只見她雙眉陡地一揚,腳下猛然一蹬!嬌叱一聲喝道:“喂!你們這座酒樓,究竟做不做買賣呀!”
人在氣頭上,腳下無形之中,已經貫注了一點真力,一蹬之下,登時把樓板震得吱吱作響,如果不是材料結實,只怕早就讓她蹬垮了下去。
不過,垮雖然沒垮,但離她不遠的幾桌顧客,可倒了黴,擺在桌面上的杯盤碗蓋,全給蹬得東倒西歪地跳了起來,菜湯酒汁,濺得滿身都是,總算這些顧客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反應夠快,否則,恐怕臉上都得遭殃呢?
因此,大家臉色全是一變,各自霍地站了起來,想向那少女興師問罪,但一看到對方那付嬌滴滴的模樣,氣又不自覺地消了下去。
自然,那些店夥也讓她給蹬得回過神來,但同時也被她這一手哧得臉上變了顏色,不但沒有上前招呼,反而猛然向後一退,望著那少女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少女的火氣,來得快也消得快,一看店夥所給哧成那麼一付狼狽的樣子,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但表面上臉舊裝出一付很兇的樣子,故意板起臉孔說道:“哼!什麼意思?叫你們替姑娘找個座位,難道沒有聽見?”
店夥這回算是真正清醒了,知道自己失態,因此全都慌不迭擁了上來,爭著打恭作揖地說道:“是!是!小的馬上就替姑娘去找。”
可是說完話後轉頭一看,發現所有的桌子,都已坐得有人,那兒還找得出空位子來呢?因此臉上不禁顯出一付為難的現象來。
這時,那幾桌碗筷被誇大得東倒西歪的顧客裡面,恰好有三個滿臉淫邪,胸繡神鵰的傢伙,似乎已經讓少女的姿色,給迷住了,正愁找不到機會,與少女接近,見狀之下,馬上心中一動,認為機會已到,很快將身一側,讓出一個座位,同時色迷迷地瞟著少女說道:“小妞兒,想找位子嗎?我們這兒有空,就一塊兒擠擠怎麼樣?”
少女不屑地望了他們一眼,鄙夷地哼了一聲說道:“哼!誰高興同你們坐在一起。”
三個傢伙沒想到拍馬屁給拍到馬腿上去了,不禁臉色大變,鬧得臉紅紅耳赤,下不了臺,惱羞成怒之下,馬上從座位上霍地了起來,準備給少女一點顏色看看。
就在這時。少女似乎發現了甚麼特殊事情似的,還沒有等到三個傢伙的身體站直,早已身形一幌,飛也似的臨湖的視窗那面,撲了過去喊道:“咦——白哥哥,你還沒有回去呀!”
大家的視線,不禁隨著她的身形,一齊轉了過去,就是那三個傢伙,也不自禁地又坐了下來,看著她到底想幹甚麼。
真是巧得很,少女飛撲過去的方向,正是那位最早引起大家注視的少年書生所坐之處。
由於他的臉孔,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轉了過來,大家這時,也就很自然地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少年書生的儀容,實在是太惹人喜愛了,不但鼻如懸膽,眼似明星,天庭飽滿,地角方圓,並且顧盼之間,無形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高貴雍穆的氣質,任誰見了,都得自感形穢,因而在不知不覺之間,都會對他產生一種敬愛的情愫,端的賽似金童降世,英俊非凡。
尤其在這些武林高手的眼中,更發現這位少年書生的資質,簡直就是百年罕見的練武奇材。
不過他們卻感到非常惋惜,這位少年書生空負一身資質,竟是一塊未雕的璞玉,不但兩面太陽穴,平坦得沒有絲毫鼓起的痕跡,就是眼神與常人沒有甚麼兩樣,而他現在的年齡已經有了十七八歲,早就錯過了奠基的時候,再去練武,未免遲了一點,否則的話,此刻怕不早已成為名震江湖的少年高手啦!
就在大家為他惋惜之際,少女的身形,已經繞過好幾張桌子,快要撲到少年書生的身前了,這時,大家又聽到她那銀鈴似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說道:“白哥哥,真巧,幸虧我肚子餓了,否則,豈不是反而趕到你的前頭去啦!”
豈知,那位少年書生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似的,最初只當她是在叫別人,沒有甚麼表示,此時不禁滿臉愕然地望著她,遲疑地反問道:“姑娘!你是在叫我?”
少女此刻已經到了少年書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