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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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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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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選擇(5)

這位堂堂皇皇的總經理是“體貼入微”還是“小題大作”?不過,她並不反感他。他是會錯了意,她的話決不是衝著他,而是衝著苦難的昔日。

她坐上了他的車。

他請她上派克飯店吃飯。

以“我的車”為話題,他們都牽扯出過去的經歷,談得很投機,卻沒有機見恨晚的契機,她只覺得遇上了一位閱歷豐富的大兄長,他認定她是他第二任太太的最佳候選人。

舞曲響了起來,是《夏天裡的最後一朵玫瑰》。

他說:“陳小姐,能請你跳舞嗎?”

她很樂意。

她沒想到,他的舞跳得這麼棒!全部西洋紳士派頭。她幾乎沒有停歇地跳下去,華爾茲、探戈、倫巴、狐步舞,痛痛快快舞到天明,過足癮!

他也從未通宵達旦地跳舞,可這回,他動了真情,他要把這隻輕盈活潑的小鳥緊緊抓住。

從此,他們交往頻繁。當在,他公務纏身,忙得不亦樂乎,但只要一有空暇,他就到中央社上海分社來等她下班,竟像初次墜入情網的痴男子。

陳香梅呢,僅僅將他視為可信賴又可依賴的大兄長而已,便有點戲劇化地喊他為“聶兄”。

秋去冬來。有一夜,風雨交加,聶光坻仍上香梅外公家來接她去百樂門跳舞。外婆干預了:“安娜,你這樣不分晝夜地玩樂要傷身體的,也該在家歇歇了,不要夜夜瘋玩,太不成話了。”

正在燈下看書的外公聽見,忙說:“這些年,安娜從來沒有機會玩過,她的苦也受夠了 ,你就不要掃她的興,讓她盡情地開開心吧。”

一旁的聶光坻知趣地說:“要不,請廖老和夫人一塊出去,找個有情調的地方,聽聽音樂。”

外公說:“你們只管去吧,我們老了,在家看看書聊聊天,蠻好的。”

香梅見狀,說:“聶兄,不如就在我們家聽聽唱片,陪外公外婆聊聊天?”

聶光坻求之不得,他上此處次數不少,可就無機緣坐下來跟二老認真談談呢。

外婆和香梅忙著張羅,沏茶放留聲機。

聶光坻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說:“廖老,晚生對您老是心儀已久。您老的學問文章,高山仰止;您老的處世道德,可與日月同輝。抗戰爆發,您老避居上海,只靠變賣收藏的一些古玩艱難度日。汪精衛投敵後,曾一再遊說您出任偽職,皆遭拒絕。逢年過節,汪氏厚禮相贈,您都謝而不收。不為利誘,不為名謀,安於清貧,只以詩文自娛,可謂高風亮節。晚生不勝敬佩之至。”

陳香梅忍俊不禁。這聶兄怎麼也會酸文假醋的一套?不過,他說的倒句句是實。整整八年,外公外婆跟姨九姨夫錢乃文同住這一樓面,環顧居室,雖不是家徒四壁般貧寒,但也夠簡陋的了。只是一幅畫、幾櫥書、一捧鬱鬱蔥蔥的水仙,給這收拾得窗明几淨的陋室,浮現出書香家族的底蘊和情趣。

留聲機放著廣東音樂《梅花三弄》,外公笑道:“慚愧慚愧。與前方殺敵的壯士相比,我輩慚愧呵。人呀,年紀會變是自然的規律,富貴貧賤之變奈何不了命運,可不管怎麼變,氣節操守不能變。兆銘這人,雖說與我可稱得上故交,可他太不珍惜節操!時窮節乃見。他是遺臭萬年呵。我們廖氏家族,倒都重節操的。”

於是很自然地談起了家世親友,待到夜深,我坻告辭離去後,外公搔搔腦門,不無幽默地說:“今晚,是不是有點像相親?”

外婆也打趣:“人家也是湖南望族,門當戶對的。”

香梅不依了:“什麼呀,莫非外公外婆不願我住家裡?”

外公笑呵呵:“寶寶別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寶寶總要出嫁的。也不要什麼門當戶對,只要一條,兩人相愛就好。”

香梅心頭一熱,她想起的是陳納德。

風蕭蕭兮大洋浩瀚,將軍一去兮何時復返?

12月20日,是一個陰霾的冬日。這一天,上海江灣機場迎來了一架大型美國空軍運輸機,歡迎儀式隆重又有點神秘,來者是65歲的陸軍五星上將馬歇爾。

馬歇爾作為美國總統杜魯門的特使,前來調處國共兩黨已幾觸幾發的緊張關係。

赫爾利已在11月28日惱怒地辭去了駐華大使之職,因為對華政策的不同觀點之爭論又在華盛頓攪起了軒然大波!美國政府一面不造成中國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