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墨絲大面積散開,鋪天蓋地落在高壓電纜,電纜瞬間燒燬。
“嘭”的一團火焰冒出,濃煙滾滾。
“撲倒!”路遠驚懼地叫著,臥在地上躲過那快速射來的一枚,可是那無處不在的石墨炸彈纖維絲附在身上,還是讓他有如心膽俱裂。
就在這時,忽聽到前方有女聲悽慘地大叫:“啊……”
路遠抬頭一看,只見山坡下,冷秋墜馬,像是中了一槍,而開出這一槍的正是自己所帶部隊其中一人。
他氣急大叫:“誰叫你們開槍的?誰叫你們開槍的!”
回敬他的那人,也氣呼呼地:“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與金三角有關的人!”
“如果那個人是你老婆,你放不放?”路遠吼道,去奪那個人手中的槍,準備與他大幹一場。
幾人拉過他,兩人還是扭著一團。
終於將他制止了,而他帶領的部隊,卻是早已軍心大亂了。
有人上來報告:“敵軍破壞我軍所有電子裝置!目前與外界聯絡不上!”
有人上來報告:“敵軍襲擊我軍所有軍需物資,後方燒燬交通已癱瘓!”
:(
有人上來報告:“敵軍包圍我軍猛攻不能突圍,陣地已失守傷亡慘重!”
“緬軍還有多少?”路遠儘量剋制著一觸即發的怒火,問他的參謀長。
而回答卻是:“緬軍,已潰不成軍……”
望遠鏡下,一批一批的大隊人馬衝鋒而來,槍林彈雨,血光閃現!
他以為左潤冬輸了。
可他哪裡知道,左潤冬聰明如神,料事如仙。
前幾日,雖然左潤冬一直在打勝仗,可他時刻警惕堤防著。
從望遠鏡中,發現緬軍情況異常,全面出動高射炮和轟炸機,加大了對左潤冬帶領的一十五師陣地的襲擾。
左潤冬據此判斷,緬軍可能要向前方大規模進攻。
緬軍一攻,那麼,邊防部隊的路遠,也定會帶軍前進。
於是他便精密部署,加強了對前沿陣地的防禦,適當增加了以火力支援的炮兵特種部隊。
兩個炮兵連,以及高射機槍排,所有成員全部出洞。
另派出胡志高,他的任務責任,掩護保證地面炮乒陣地,和運輸線通往前沿陣地的上空安全。
堅持了一天一夜後,雙方都打得不開可交,勝負難定。
而左潤冬想到這兒是金三角,地形於他們有利,那麼將這群人引進前方,再派兵攻打路遠的後方。
如是破壞他一切裝置,斷絕他與外界的聯絡,這場戰,他想不贏,都不行!
就在他決定撤,就在他鬆開冷秋,就在他帶軍撤得遠遠的時候。
主力軍已繞到路遠後方攻打,而將軍的坦客、轟燒機已轟轟隆隆派來支援。
路遠雙目裡陡地暴起一抹駭人的殺機,鋥紅了臉,淒厲地長嚎起來:“轟炸機!轟炸!”
數十架飛機飛過頭頂,嗡嗡盤旋著,“嘭”的一聲,投下一顆炸彈,大地爆出火花。同一時間,山坡的高射炮對準了轟炸機,發射——
打落一架,機毀人亡!
飛機接二連三的墜落下來,路遠方陣大亂,極力想護住整個軍陣,遺憾的是,數百名邊防戰士,根本就不足以護住整個潰散如沙的軍陣……
“弟兄們,跟我上!殺!”左潤冬揮起一把長劍,路遠和緬軍已彈盡糧絕,他趕著去殺人!
這一戰,為了他的尊嚴,為了他的女人而戰!
敗給邊防戰士,左潤冬人心服口服,即便是敗給雄圖大略的緬軍,即便戰死在淺水灘畔,即便是葬身於血泊,即便是全軍覆沒,陣亡在了這塊荒場,他亦無話可說!
惟有路遠!
這是深入骨髓的仇恨,左家這個惟一的血脈活在人間,有仇不報……何為男人?深仇大恨,殺父汙妻,又如何消亡?
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左潤冬對於路遠、對於路中原、對於整個路家帶給他的仇恨……
被無可泯滅的仇恨之火燃燒的左潤冬,舉臂一揮!
“殺……”
鋪天蓋地的衝鋒吶喊聲中,近五千餘騎兵,奔馬騎象,就像一群群露出了猙獰獠牙、聞到血腥味的惡狼和吸血鬼,喧囂著、興奮著、咆哮著,張開了寒冷鋒利的爪牙,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乒乒乓乓……”
子彈如雨,漫空飛紅,銳嘯聲不絕於耳,上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