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如當頭棒喝,他說的沒錯,她是軟弱,她不敢帶他回去見父母,不敢向李傑、桑彤等其他的人宣告她愛他,她仍然無法克服最後一層掙扎。
“所以你離開吧!去找一個平平凡凡的男人吧,這樣對你或許比較好。”他又將床頭燈關上了。
聽了他的話,她無聲地落淚。
她恨自己的懦弱,連假裝都不成,但有一件事是她最能確定的。“不管怎樣,我是愛你的,往後也不可能再有一個人能像你一樣給我這麼多的愛及關懷。”
“說完了,你可以走了。”他壓下萬分歉意,無情地趕她走,他不想讓她再痛苦的掙扎,他先替她作了決定。
“你的話,我會好好想想的。”說罷瑾琛跳下床衝出門口,連向門口的李傑和桑彤打聲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一直在門口伺機而動的桑彤,氣憤地衝向了查克。“你趕走她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就是要趕她走。”查克摸到床單一片溼濡,那是瑾琛的淚水,他曾發誓要趕走她的痛苦,誰知他才是讓她痛上加痛、苦中更苦的人,真是諷刺啊!
“你會後悔的。”
“我現在這樣,能給她什麼幸福,你告訴我!”查克絕望地捶著床,而體內突然出現的疼痛也逼得他無法言語。
“這……”桑彤無話可說了,她求助於李傑。
“我們先出去,乖,別問了,聽話。”李傑對桑彤下著一連串的命令,因為他太瞭解她會問什麼問題。
桑彤被李傑拉出門外,對他的做法顯然很不諒解。“為什麼你不勸他?”
敲她一記前額。“你這麼笨,怎麼當侯爵夫人,你難道看不出來查克說珠子很固執,其實他也是個頑固的人,他認為這樣對珠子最好,所以乾脆趕走她,其實他心裡痛苦得很,給他們一段時間去思考也好。”
“你又懂了!”她瞟他一眼。
“男人的痛,男人才懂。”
“嗟!”她的臉又變成苦瓜臉了。“這段時期難道我們什麼事都不做?”
“誰說的,我們要催達瑞加緊幫查克祛除體內的不死藥,據他所說,成功的機率很大;然後還要找出查爾斯的下落,我對他實在太仁慈了,才讓他有為非作歹的機會;另外我們還要替查克看住珠子,千萬不能讓她有意外發生。”他一件一件數給桑彤聽。
“這麼說,我們可忙了!”
“那當然!”
達瑞博士聚精會神地檢視著一套精密的化學儀器。
打從他被李傑緊急召喚到臺灣來,李傑家中的一間客房就被他改成一間科學實驗室。
虎背熊腰、高頭大馬的達瑞研究完化驗結果,再彎腰俯視查克的臉,一旁待著的李傑和裴斯洛,也不敢發出雜音以免妨礙達瑞的檢查工作。
漫長的沉寂讓裴斯洛受不了,他走近達瑞身後。“達瑞,你好歹也說句話,別半天不吭聲的,我心臟會負荷不了的,到底怎麼樣了?”
“閉嘴,裴斯洛。”達瑞低吼。
“我關心查克嘛!”裴斯洛心情不佳地嘟嚷著。
“你這個半正半邪的人也懂得什麼叫關心啊!”達瑞和裴斯洛素不相往來,裴斯洛會出面幫查克,倒叫他好生意外。
“廢話,我也是個人啊!當然知道什麼叫做關心。”裴斯洛沒好氣地說。
“只是你這個人素行不良,紀錄不佳。”達瑞還是得理不饒人,這號獨行俠既然在這裡,他當然逮著機會便想在口頭上修理他一番。
兩人的唇槍舌戰在李傑出聲充當和事佬之後便劃上了休止符。“大家都是好兄弟,別再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克的情形。”他一出聲,兩人就立刻安分了,畢竟惹得大頭頭變臉,這個罪名都不是他們想擔當的,他一生起氣來,那頭臉可真夠駭人喲!
“達瑞,我到底能不能恢復正常,請你老實告訴我吧!”躺在床上的查克輕聲地吐了一句話。
不和裴斯洛窮抬槓了,一涉及他的專業領域,達瑞整個人又變得嚴肅起來。“查克,我問你,你身上的灼熱感和疼痛還在嗎?”他輕輕壓著查克的腹部、胸腔和四肢。
“是還有些疼,不過沒前幾天那麼難受。”查克據實以告,而且連他的臉也恢復了五成左右。
達瑞靜靜思考後,終於發出爽朗的笑聲。“如果我沒估計錯誤,查克,你仍然會是我們族裡最俊秀的羅密歐。”
“怎麼可能,我這張臉……”查克說不下去了,他以為達瑞是在安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