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起火,又為何會單單燒燬了鳳紋?”
“後君所言有理,在座各位愛卿……可有人看見宮燈起火?”女帝雙手負在身後,面無表情看著堂下眾人。
宮燈起火時,餘太師正背對著群臣,因此除了帝后、離朱、以及幾個內侍外,再無其他人可見。
女帝與後君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
聖意已再明顯不過……
殿下群臣一時死寂,平日裡與餘太師交好的大臣們更是噤若寒蟬,哪裡還有人敢為其脫罪請命?
餘清的目光掃過眸光深沉的女帝,心中亦是一驚,暗自責怪自己疏忽大意。如果她沒猜錯,從離朱入宮、到殿前行刺、再到論功行賞……這一連串的事故都是女帝設好的連環計,要將她甕中捉鱉……否則,以女帝的精明,又怎會將刺客盡數誅滅,連個活口都不留?
“陛下,臣餘清輔佐西蜀三十餘年,對先帝及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餘清一撩衣袍跪了下來,滿臉沉痛可掬。“陛下今日若偏聽後宮之言,冤枉了微臣,可對得起天上的列祖列宗嗎?”
離朱暗自搖頭……這太師明知女帝已對她起了殺意,卻還自恃功高至偉,不肯服軟兒……只怕到頭來跟鰲拜的下場差不多。
果然,女帝臉色一變,眸底瞬間晦暗如海。“太師的意思是說,朕枉為君主,以九五之尊、天授神旨……竟不及你太師的身份尊貴嗎?”
“來人!”女帝招招手,自後堂走出幾個帶刀侍衛。
餘清心神一凜,暗自運功,卻發現自接觸了那奇怪的火焰後,全身上下竟突然提不起半分真氣。
女帝看她面色如土,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太師喝醉了,扶太師到偏殿休息……”
筵無好筵……
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
離朱默默無語站在殿下,大腦飛速運轉……餘太師這一走,名為醒酒、實則軟禁,不過她作威作福了三十餘年,在西蜀的人脈必定盤根錯節,一時間難以拔除……
女帝今日特意招自己入宮,又扯出家傳玉佩,定然是要給她一個身份,再示恩寵加倍,以轉移百官視線……畢竟穆陽芷是十多年前,唯一可與餘太師分庭抗禮之人。只是不知道當年穆府被害的慘案,與這餘太師有沒有關係……
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肉……不明不白做了人家的棋子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