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舒曉羽,那個這段時間一直和我在一起、她的愛她的心她的身體全部被我佔據了的女孩又是誰?她掛著的那串水晶項鍊又是從那裡來的?她和舒曉羽長得如此的酷似,難道她們本就是雙胞姐妹?但這事蔡阿姨難道會不知道?假如她們是一母先後兩胎所生的姐妹,蔡阿姨可能是不知道舒曉羽還有個妹妹,但後來青芸阿姨和我生父卻又為何從不和我老媽說起?這中間又有什麼隱情?難道是我生父本就不知道這事而青芸阿姨卻又難以啟齒?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青芸阿姨所生?天花亂墜迷花眼,最最關鍵的問題是,她的生父到底是誰?我的腦子裡一陣狂亂,我昏了,根本想不清楚,似乎什麼可能都有,什麼可能都無法排除,除了一點,她肯定不是路鎮的女兒。
有人拉了我一下,將我從昏沉中驚醒,我回頭一看,拉我的是和我一樣滿臉迷茫和詫異的路笑含,可她的身邊卻空無一人,我急問:“曉、她呢?”路笑含心無所屬地說:“天,怎麼會有兩個曉羽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那麼象?”我推了她一下,說:“我問你剛才和你在一起的曉羽姐姐到哪裡去了?”路笑含似乎清醒了一些,說:“我也不知道她上哪裡去了,剛才你看見了,我們也看見了,我立馬就傻了,也跟過來看了,卻沒注意到她。”
我掏出手機就撥打她的電話,可是她卻一直沒接,路笑含說:“她會不會回了家?”這時的我就象一隻沒有了頭的蒼蠅一樣,顧不上路笑含能不能跟上,轉身就往小區快步走去。在經過大門口時,那個保安見了我就說:“快點,那個姑娘剛到樓上去。”我感激地向他揮揮手,連謝謝都忘了講,腳不停地就往我們那幢樓跑去,就聽那保安還兀自在後面自言自語:“奇怪,剛才明明是穿了一套白衣服,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換了一套紫風衣?”
我到了家門口,開了門,看見她的靴子放在門後的鞋墊上,先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是在家裡,我換了鞋,輕輕地走到她的房間門口,看見她坐在床沿上,正在呆呆地想著什麼,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從她的領口輕輕地拉出項鍊,她一動不動地任由我將項鍊取了下來,我將項鍊對著窗外的亮光,我看見在晶瑩剔透的小園片和同樣晶瑩剔透的鏈子之間,有兩顆小小的水晶珠子,在珠子上刻著兩個很小的篆體字:“同貴”,雖然我早有思想準備,但那一刻我還是震驚不已,原來這世上真的還有第三串水晶項鍊,原來這一個月來和我朝夕相處、讓我經歷了荊棘也感受了甜蜜的女孩真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舒曉羽,窗外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痛,我閉了一下眼睛,轉過了身,見她象石雕般地望著我,目光裡滿是迷茫和恐懼,我艱難地開了口:“曉羽,不,你不叫曉羽,你的真名是什麼?”她渾身顫抖著,眼淚慢慢地佈滿了她的眼睛,哽咽著說:“熱愛,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叫曉羽啊。”我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你們長得那麼象已經讓我想不通,但如果連名字都一樣”她緊張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反手抖抖縮縮地地從她的手袋裡摸索著找到了她的身份證,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方才明白,原來她的名字和舒曉羽的讀音是一樣的!她叫蘇小雨,比我和舒曉羽小了差不多三歲,這些日子來,我一直都沒看見過她的身份證,也沒見她寫過自己的名字,她給我留條子時的簽名都是用了一個女孩的頭像,唯一的一次要寫名字的機會就是今天上午驗血的時候,可是卻被路笑含用了別人的名字頂替,我望著蘇小雨,屏住了呼吸,問她:“那你的父母是誰?”蘇小雨噙著眼淚說:“剛才把她拉進車裡的就是我的爸爸媽媽,我和我媽媽長得那麼的象,你難道沒看出來??”
六五。 忘了自己也是這故事中的主角
我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那一男一女好象是有點年紀了,但一方面他們是背對著我,另一方面,我的注意力幾乎全集中在舒曉羽的身上,倒真還沒注意蘇小雨的父母長得是什麼模樣。聽蘇小雨的意思,她和她母親長得很象,而舒曉羽和青芸阿姨也長得很象,那麼蘇小雨的母親一定和青芸阿姨也長得很象,我忽然想到青芸阿姨不是她父母親生的,是她的父親從家門口撿來的,難道她和蘇小雨的母親本就是姐妹?也許就是雙胞胎的姐妹?想到這裡,我問蘇小雨:“你認識李青芸嗎?”她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又問她:“這串水晶項鍊是從哪裡來的?”她從我手中拿回了項鍊,心不在焉地說:“我媽媽說這是從一個收藏文物的朋友那裡買來的,我有一回在她抽屜裡看到了,很喜歡,媽媽就給了我,我剛才看到她也掛著一串亮晶晶的項鍊,難道會和我的是一樣的?怎麼會這麼巧?”原來如此,雖然巧合得離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