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她啊,所以才…”就因為她是顧爾清,所以才會這麼小心翼翼,想要顧及她的感受,想要讓她心甘情願,想要讓她開心…
蕭肅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知道你臉上寫著什麼字麼?”
“什麼?”
“純情。”
聶伯庭聽到這個詞發愣,畢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用這個詞形容過他。純情?他聶伯庭?怎麼可能?!
“你是初戀麼,聶少?一個吻就糾結成這樣,難不成還像純愛電影裡那樣先表白,成功了之後才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等結婚了,才把那事給辦了啊?”
這句話再次戳中聶伯庭的淚點了,他現在就是還完全停留在表白都沒有成功的階段啊,後續的事宜聽上去雖然很有誘惑力,但即使他有這個心,現在也沒有這個膽,語氣自然也變得很消沉,“我和她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都是因為這個吻,又回到原點了。”
“振作點吧。”然後挑眉看著他,“不如就直接把她拐上床,有了這個質變,沒準顧美人就會芳心暗動了。”蕭肅完全沒有意識到聶伯庭越來越黑的臉,繼續說道:“如果你需要那方面的藥,我可以破例給你一些,你覺得怎麼樣?”
“……”
蕭肅轉過來頭,正好看到了被聶伯庭眼中翻騰的黑雲,立馬噤聲,這傢伙,只要話題裡涉及到顧爾清,他永遠都開不起玩笑,這到底是好是壞?無奈地撇撇嘴後,臉上頑劣的神色迅速褪去,“好了,說正事。”
“什麼正事?”
“之前不是跟你說我覺得有件事情很蹊蹺嗎?”
“嗯,什麼事?”
“關於成家。”
“成家?”聶伯庭立刻提高警惕,神色變得專注起來。
蕭肅點點頭,“我前些日子聽到一些傳聞,真實性還有待考證,據說成士天原本是打算讓周靖溪打理半個公司的。”
周靖溪?聶伯庭的腦海中有幾秒的空白,重新找回思緒後,又說:“之前的調查不是說周靖溪接受了美國的一家研究所的offer,定居在美國了嗎?”
“成士天那麼惜才,你覺得按照他的個性,會把一個精心栽培出來的人才輕易放走麼?對他來說,得是多麼大的一個損失。再說與成睿相比,周靖溪要出色得多,是成氏當仁不讓的接班候選人。就這麼放他走,未免也顯得太過寬容大度了吧。”
聶伯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樣子,之前的調查還有遺漏。”
“我聽說周靖溪曾經好幾次想脫離成家,但成士天一直在拿他病重的奶奶威脅他,所以才沒有成功。更奇怪的是,老人一年半前去世,周靖溪居然都沒有回國送終。而且,老人的葬禮進行得非常低調,幾乎沒什麼知道。”
“你的意思是成家向周靖溪隱瞞了他奶奶去世的訊息?”
“要麼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要麼就是知道了回不來。”
“那顧爾清知道這個訊息麼?”
“這你得去問問她了。按道理來說,周靖溪那麼愛他的奶奶,不可能不回國。”
“確實有點奇怪。”
“之前的調查,我們覺得周靖溪和成睿沒什麼威脅性,所以對這兩個人只是做了粗略的瞭解。但是現在…”
聶伯庭接過蕭肅沒有說完的話,目光沉了沉,“重點應該放在這兩個人身上。”
蕭肅點點頭。
聶伯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繚繞的煙霧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不知怎的,只要是和成家有關的事,他總會有些不好的預感。
……
聶伯庭晚上回到家,顧爾清還沒睡,正坐在客廳裡聊電話。聶伯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低頭看了看腕錶,已經十點多了,她還在和誰通電話?會不會是男的?那神采奕奕的表情,那輕柔溫婉的聲音,為什麼對他來說就是奢侈品?這女人,對他還真是不一般的冷酷苛刻啊。在她面前故意晃盪了片刻,見她還是無動於衷地繼續聊天,只好悶聲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地玩起手機來,卻忍不住豎起耳朵窺聽她的電話內容。
“我覺得這個這個計劃不錯啊,遊園活動的話,孩子們能和父母一起互動,多難得啊。”
“今年的六一正好是下個週六,家長應該會來的吧。”
“嗯,挺好的。”
聶伯庭蹙起眉,她到底在和對方商量什麼?忍不住又湊近了些許,電話那頭正好傳來爽朗的笑聲,這個聲音並不陌生,除了徐芮還能有誰?還好不是男人,他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