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會很感激的。
關於這篇,雖然自己也寫得揪心,但還是會認真,並且加快更新寫完的,不要拋棄我。。。
☆、舊事重提
昨晚一場猛烈的暴雨捲走了燥熱的空氣,換來今早的和煦陽光和青草芳香。顧爾清推著輪椅,穿過醫院暗沉沉的走廊,最終走到陽光下。金色的陽光讓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再次睜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簇簇不知名的黃色小花,在綠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豔。
“陽光真好。”這是屬於周靖溪的聲音,略微沙啞,但吐字還算清晰,經過兩個星期的治療,確實有了很明顯的改善。
顧爾清停下動作,垂眼看著他,他的嘴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似乎這麼一束平凡的陽光就能驅走他心底的陰霾。忽然想起一個星期前他得知檢查結果後的臉,明明很難過卻要拼命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莫名其妙就讓她變得很難過。蕭肅說的沒錯,他的腿和聲帶不可治癒,終身都會伴隨著殘疾…
“我們去涼亭那邊休息會兒,怎麼樣?”顧爾清迅速整理了思緒,指著小花園正中屹立著的白色涼亭,笑著對他說。
周靖溪點點頭,說好。
到了涼亭,顧爾清又重新為他整理蓋在他膝蓋上的薄毯,昨夜一夜暴雨,空氣依舊潮溼,而他的腿現在根本就受不了溼氣,會讓他變本加厲地疼。
周靖溪忍不住低下眼,把她的每個動作都收進眼裡,她平靜的小臉,她纖長的睫毛,以及她溫柔的指尖…
“感覺今年夏天昆城的雨水很多。”見她微微起身,他揚起嘴角對她說道。
顧爾清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下,“這忽冷忽熱的天氣你一定更不好受了吧?”
周靖溪聳聳肩,沒有回答,天氣熱的時候嗓子像是燒了一把火,雨天的時候左腿像是被亂棍打過,鑽心的疼。
“爾清,是時候了,我們該好好談談。”他轉眼看著她清澈透明的眼眸,緩緩開口。
“醫生說你現在還是要儘量少說,你的聲帶好不容易恢復了不少…”
“我有分寸的。”沒等她說完,他就率先打斷。
顧爾清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容忽視的堅決,沉了沉眸子,“你要跟我說什麼?”總覺得要說的話太多,不知從何談起。
“全部,你想知道的全部。”
顧爾清見他一臉執著,想了想才開口:“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把目光放在他那隻受傷的左腿上,雖然任舒在電話裡已經跟她講過事情的大致經過,但她還是忍不住向他再確認一遍,她收緊了置於雙膝上的拳頭,抬眼看著他烏黑的眼睛,“入室搶劫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二月份,二月七號,我清楚地記得。”他看了眼顧爾清,繼續說道:“那天研究所的事務很多,我本來就重感冒,忙了一天更是筋疲力盡,回到家吃了點藥早早就睡下了。我睡得很沉,那個人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根本不知道。”
“然後呢?”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我把弄醒的,只覺得當時的聲音很大。可是很奇怪不是嗎?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些財物,他大可悄悄地把東西拿走,而不是把我吵醒,不會有這麼傻的小偷。”
“嗯,我聽任舒說他襲擊你後並沒有拿走任何東西。”
周靖溪點點頭,“錄口供的時候我也把這事跟警察說了,他們說這只是小偷傷了人之後著急逃走,有很多這樣的先例。而且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想法,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那他是怎麼傷到你的?”
“他大概是發現我聽到響動醒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朝我撲過來,我見他掏出一個匕首,就慌忙起身想要報警或是找一個可以防衛的工具,他怕我反抗,先用匕首刺傷了我的左腿,我拿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鋼筆,轉身扎進了他的胳膊,然後他搶了我的鋼筆朝我的喉嚨刺了下來。”說道這裡,周靖溪不禁閉上了眼睛,暗夜裡發著寒光的刀鋒閃爍在他的腦海裡,他的背脊襲來一股強烈的顫慄,又猛地睜開眼睛。
顧爾清伸過手去,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拍了拍,不願讓他再起回憶那段慘痛的經歷,繞開話題:“那現在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
周靖溪笑了出來,“我跟警察說我傷了他的胳膊,但警察說這樣的說辭根本就無濟於事,他們根本不可能遍地去搜尋誰的胳膊受傷了。因為重頭到尾,我根本看不見那個人的臉,他帶了一個駭人的面具,就像是參加萬聖節派對那種。”
“是你自己報警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