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我先走了。”
“嗯,拜拜。”
“你可以放手了麼?”見成睿走遠,顧爾清咬牙道。他雖然已經不再撓著她的手心,可依舊牽著她的手。聶伯庭沒有回答,她抬首看他,卻見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剛才成睿背影消失的地方,他俊臉嚴酷,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在想什麼?”
聶伯庭意識回籠,淺淺笑了笑,眼裡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幾分玩味,“你竟然讓我牽手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匿名信件
顧爾清在十六歲生日之前,在成家擁有過輕鬆快樂的四年,除了李美怡臉色不好之外,成家上下都很疼惜她,特別是成士天,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那時候成睿是個淘氣包,凡是與學校規章相反的事情他基本都在做,抽菸打架早戀蹺課,靖溪沒少為他頂過罪。成士天向來比較嚴格,比起成睿不安定的性格,他其實比較欣賞靖溪的內斂沉穩。顧爾清至今還清晰地記得成士天說過,如果能把成睿的大膽和靖溪的謹慎結合,對於成氏日後的發展是一件最為可貴的事。
有一次顧爾清不經意聽到成士天在書房裡誇讚靖溪:好好幹,將來你要幫著成睿打理公司,這樣我才能夠放心。靖溪日後進入成氏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令顧爾清難以理解的是,靖溪當初提出自己找工作時,成士天竟然爽快地答應了。雖說這幾年來靖溪為了她和成士天的關係變得比較緊張,但依照成士天這麼獨斷霸道的性格,應該不可能會同意才對,畢竟靖溪這塊璞玉,也是經過他的一手雕琢才能如此出彩閃耀的。這個疑問她也告訴過靖溪,他儼然也是一副意外的樣子。“不管怎樣,他同意讓我不進成氏,就算是脫離成家的第一步了。爾清,我們會好的。”他摸摸她的頭,眼神裡全是對未來的期許。
……
“你怎麼又在發呆?我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還是說你不想和我說話?”聶伯庭的聲音讓她清醒過來,轉過頭去,只見他黑著臉,繃著下巴,擺出一副受盡冷落的表情。
顧爾清迅速整理好思緒,才想起他剛才的問題,他問她知不知道成士天放走周靖溪的原因,搖搖頭,如實地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似乎不大相信,仍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
顧爾清誠實地點點頭,又問:“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對成睿哥的事情特別上心?”
聶伯庭放下手中的瓷杯,直視她的眼睛,“我總覺成睿這個人吧,看上去很無害很隨和,但是他的這種若有似無的存在感卻偏偏讓人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顧爾清蹙眉,並未顯出太多的情緒,就連聶伯庭也是這麼覺得的嗎?老實說小時候,他們三個人是打成一片的,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但自從靖溪大四暑假回來發現成家養的那隻老貓慘死在院子裡的角落時,他和成睿的關係就很明顯地冷淡了。
顧爾清察覺後問周靖溪,以前成睿誣賴走廊裡的菸蒂是你的,害得你被成士天懲罰,你都毫無怨言願意為他頂罪,為什麼感覺你們兩個越發疏遠了?
周靖溪的回答當時顧爾清似懂非懂,他只是笑笑,說人長大了都在變化,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再什麼熟悉的人也會形同陌路的。
可是成睿是你的表哥,這樣做好嗎?
爾清,相信我,我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欠他什麼的。
聶伯庭見她目光渙散,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商場出來後就直接到了這家餐廳,可是全程下來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他吃飯有這麼痛苦麼?
“我說顧爾清,有一點我想不通,你在成家這麼多年,成睿就沒對你有過任何表示麼?”
“什麼意思?”
“唔…你長成這樣,成睿就沒有動心過?六根也太清靜了吧?”
顧爾清瞪他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膚淺麼?”
聶伯庭還是難以置信,再次確認,“真的沒有?”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又補充上一句:“在靖溪離開的日子裡,他一直很照顧我,像哥哥照顧妹妹那樣。”
“是麼?”
“……”
是吧?唯獨有一次,成睿邀她去看畫展,那天她才發現他是左撇子,所以表現得有些震驚。他只是失落地笑了笑,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你的眼裡果然只有靖溪,我們認識了八年,你今天才發現我是左撇子。她明明清楚地看見了他眼裡異樣的情緒,可是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