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撐了,剛才一路走過來,已經消化了。”他嬉皮笑臉地說道。
“哦。”
聶伯庭環顧了四周,又問她:“別的零食要麼?”
顧爾清搖搖頭,“要酸奶就好。”
他的眸光又回到冰櫃裡,然後神秘秘兮兮地笑了一下,“我要喝啤酒。”
結完賬,顧爾清看著他手裡拎著的一打啤酒,納悶了。
“你買那麼多幹什麼?平常你又不喝。”
“怎麼不喝?今晚就能喝完你信嗎?”
“你的胃又不是水桶。”她邊說邊把吸管戳進酸奶裡,自顧自地喝起來。
“顧爾清,你還撐嗎?”
“不怎麼撐了,再說還有一大段路,到家應該就不撐了。”她吸了一口,清香的味道滑過舌尖,比黃桃口味的要好吃很多。
“正好,我們今晚就把這一打解決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喝啤酒了?”
“不能浪費啊,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做,我教你玩個遊戲打發時間,好不好?”
“……”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顧爾清正欲開口拒絕,他痞笑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當你答應了。”
“……”還有什麼人,能比這貨強詞奪理呢?
……
聶伯庭到家把就酒搬到二樓的小陽臺,然後又回到客廳把顧爾清連拖帶抱地拉上來,按著她的肩讓她在白色躺椅上坐下,樂呵呵地在她旁邊的躺椅上坐下,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我要說遊戲規則了啊,聽好了,待會犯規是要罰酒的。”
顧爾清無奈地看著他,可是他的黑眸熠熠生輝,令她不忍心讓他掃興。
“其實很簡單,我說一件我沒有做過的事,如果你也沒做過,那麼我就喝酒。反過來,我沒做過,你做過了,那麼你就喝酒。明白了嗎?”說完,他拿出一罐啤酒,拉開後放入她手心。
顧爾清看著手裡剛塞入的易拉罐發怔,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我先說,給你示範一下。”他清了清嗓音,認真地說:“我沒有和比我大的女人交往過。”
顧爾清笑了一下,然後自己主動喝下了一大口啤酒,味道有些辛辣,燒得喉嚨發痛。靖溪比她大,所以她輸了。
“換你了。”他催促道。
“我沒有喝醉過。”
她眼裡含著笑,聶伯庭二話不說地猛灌一口,想了想,又說:“我沒有青梅竹馬。”
“蕭肅不是啊?”
“我性取向可沒問題,剛開始你就醉啊?”
“那我也沒有。”
“什麼?”
“我認識靖溪的時候已經12歲了,不算。”見他鬱悶地仰頭喝了一大口,嗤嗤笑了兩聲,又說:“這次換我先來,結婚以來,我沒有一生氣就離家出走過,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天。”
聶伯庭乾脆把手中的那灌啤酒喝完,又重新開了一罐,“我沒有包容病痛的習慣。”又拿過她手中的易拉罐晃了晃,督促道:“一口氣喝完。”
顧爾清瞪他一眼,喝完後又說:“我沒有強迫人家喝酒的習慣。”
“我有強迫你喝酒嗎?是玩遊戲好不好?”
“你剛剛就強迫我把酒喝完了啊。”
聶伯庭氣結,又喝了半灌,“我沒有冷暴力的傾向。”
“你明明就有。”
“冷暴力是你好不好?”
“之前明明不搭理了我一個晚上,後來還是我去求和的。”
他深不可測地笑了一下,“原來你那麼上心啊,我以為你不在乎呢!”
她撇過頭,不願搭理他,轉開話題,“我沒有抽過煙。”
“好,一人喝一半。”
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狡黠,又說:“我在15歲之前沒有和女人親過嘴,你呢?”
“該你喝了。”
“那你呢?初吻什麼時候?”
“我記得這個遊戲裡不能提問的。”
他悻悻地喝完又接著說:“我沒有隨便和人睡覺的習慣。”她撇撇嘴,看上去不怎麼相信,他一臉嚴肅,“我說真的。”
顧爾清笑笑,“那你喝完。”
遊戲快接近尾聲,地上擺滿了東倒西歪的易拉罐,顧爾清最終敗了他一局,手裡已經沒有酒了。聶伯庭得意洋洋地晃動著罐子裡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顧爾清,我再來說一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