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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後後半抱著她,緊緊抓著她的手,她能感覺到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後背。她不著痕跡地退開,步履有些踉蹌,雖然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但還是勉強站住。然後垂著眼角告訴他,“我沒事。”

“不行,我馬上給蕭肅打電話。”他呆滯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閒事?”顧爾清蹙著繡眉看著她,語氣十分不滿。

他並不理會,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給蕭肅打了過去,簡單描述她的情況後,立馬掛了電話,語氣裡帶了幾分命令的意味,“我們立刻去醫院。”見她還是無動於衷,隨即一把抱起她,什麼都沒說就快步下了樓。

……

“她怎麼樣了?”聶伯庭看手術燈終於熄滅,一見蕭肅出來就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問。

蕭肅嘆了一口氣,“你知道胃出血通常意味著什麼?”

聶伯庭搖搖頭,說實話,他也不敢去想。

蕭肅長吁了一口氣,神情專注,“胃癌的預兆。”

聶伯庭一聽,臉變得刷白,“你是說她…”

“紅顏薄命啊。”

聶伯庭腦子裡嗡嗡作響,完全看不到蕭肅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胃病惡化成這樣,是不是自己也有責任?當初明明知道她在倒藥,為什麼不加以制止,反而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蕭肅見他苦著臉,神色極為痛苦,才良心發現,清了清嗓音,義正言辭地說:“我只是說吐血一般是胃癌的預兆,沒說顧爾清得了胃癌。”

聶伯庭怒從中來,但心裡的大石最終得以放下,忽來的輕鬆感壓過了被人耍的憤怒,但還是放不下心來,畢竟也是一場手術,又問:“那現在她到底怎麼樣了?”

“還好來得及時,不然就危險了,已經給她進行了輸血治療,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還是應該做一下檢查,以防癌變的可能。”見聶伯庭沉默,又繼續道:“她的胃黏膜破損得挺嚴重,這段時間是不是沒在好好吃藥?”

聶伯庭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我說你怎麼回事?”

“是我大意了。”他握緊雙拳,陰鬱的臉上充滿愧疚。

蕭肅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別擔心了,病房已經為她安排了,去那裡陪著她吧。”

“你剛剛說的…癌變…機率是多少?”他仍然不放心,又問道。

“得看檢查結果,我說你別對號入座行不?我的意思是以防萬一,病人都得例行的檢查,明白麼?”

聶伯庭還是心神不寧,眉頭一直緊鎖著,蕭肅無奈,這是他頭一次見聶伯庭為一個女人這麼緊張,拍拍他的胳膊,“她會沒事的。”

聶伯庭似乎沒有聽進去多少,只聽他無力的聲音傳來,“我先去陪她。”

聶伯庭剛進病房,就遠遠地看見顧爾清安然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睡顏一如既往的恬靜,但疲憊的神態盡顯。他邁開步伐,腿上像綁了巨石,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其實心裡很清楚,自從嫁進聶家後,她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他原以為像她這種冷靜自持的人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但事實證明他錯了。她病懨懨的樣子,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控訴他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聶伯庭靜靜地凝望她良久,又抓過她的一隻手握在手心,她的手心依舊沒有任何溫度,他心疼地放到嘴邊吻了吻,一顆心五味雜陳。顧爾清,你到底是有多麼傷心絕望才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

顧爾清這次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夢到了兒時父母牽著自己的手在夕陽中散步,她夢到了外公在給她講故事,她夢到了成士天舉著花瓶對自己森冷地笑,她夢到了周靖溪,但所有關於他的夢境都是破碎的…她好像是哭了,周靖溪只是遠遠地站在某處,她的眼睛漸漸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無法看清他的臉…

半醒半夢之間,顧爾清聽到了周圍一片嘈雜,有安尚惠的責罵聲,有聶鳴的說話聲,後來又迴歸安靜,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寬大溫暖的手包住,接著傳來幾聲無力的嘆息聲。

那人是誰?他手掌的溫度讓自己心安,他不是靖溪,靖溪的手掌溫和溼潤,這雙卻乾燥熾熱,他是誰?

……

顧爾清完全清醒的時候,發現床邊趴著的人竟然是徐芮,有幾分意外。徐芮聽到細微的響動,才

發現顧爾清已經轉醒,擔憂的神色逐漸淡去,更加握緊了她的手,“爾清,你終於醒了。”

顧爾清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