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莫琚自然會防著慕明軒一點兒。
這也就是為什麼莫琚讓慕明軒去向忠石求助,而不是直接將府中的忍衛隊交給慕明軒的原因了。
論起偵查實力,兵部的那些人根本沒辦法和忍衛隊相提並論。
可是,這些忍衛從進入半山谷的那一刻,便知道主子之命,萬不可違。
如果莫琚真的將忍衛交給慕明軒,而慕明軒又真的想吞併大寧的話,那些忍衛即便不願意這麼做,卻也不得不這麼做。
可忠石手裡的軍隊就不同了,他們的主子既不是鶴影,也不是自己,他們只忠心於韓英傑,只忠心於大寧天下。
如果慕明軒一旦做出什麼不利於大寧的事情時,莫琚相信,忠石一定能將慕明軒繩之以法。
而雁書聽了莫琚的打算,竟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為什麼,這一年過來,她越發覺得眼前的王妃和她印象中的小姐相差甚遠。
莫琚並沒有顧得上雁書眼中的訝異,她打了個哈欠,隨後便能上床歇著了。
只不過,在休息之前,她還是讓府中的一小部分忍衛出去找離殤了。
這些日子,她已經將離殤當成了自己的姐妹。
所以,她萬不能將離殤的性命全部壓在慕明軒的身上。
好在因為鶴影怕城郊的那些軍隊會隨時衝入京城,所以他特意在城門口加派了許多侍衛。
這東單的人想把離殤帶出府,那可真是難上加難了。
再說慕明軒,他見了忠石之後,就帶著軍隊徑直往驛館去了。
慕明軒的想法很簡單,除了司馬家的姐妹,沒人會想到抓離殤去京城這麼陰毒的手段的。
可是,他帶兵將驛館上上下下都搜了個遍,卻仍舊沒有發現離殤的影子。
“司馬琴呢?”慕明軒冷冷地看向了司馬家的姐妹,冰冷的眸子裡滿是殺意。
司馬畫別過頭去,並沒有理會慕明軒。
在她看來,這個東單的九皇子可比大寧的晉王殿下差遠了。
司馬書亦是沒有理會慕明軒,她只咬著唇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睛中全是絕望。
就在剛剛,郎中已經診出她已有了生孕的事情。
司馬書不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韓景行還是福全的。
不過,她也猜得到,這孩子十有八九是晉王府那個下賤奴才的。
只有司馬棋,她本來就是個色厲內荏的姑娘。
如今被慕明軒這麼一嚇,她便哆哆嗦嗦地指著樓上道,“大姐、大姐她在樓上。”
慕明軒聽到這話,便想也不想地往樓上去了。
慕明軒走後,司馬棋這才小聲嘀咕道,“大姐在樓上沐浴呢。”
可是司馬棋的這句話,慕明軒是一點兒都沒聽見的。
他一上樓,便不管不顧地推開了司馬琴的房門。
“司馬琴!”慕明軒冷聲道。
可司馬琴聽了這話,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過這笑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地竟是滿臉的恐懼。
“啊!”司馬琴大叫一聲,就這麼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慕明軒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幕,一時間竟是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逃出了屋子。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替本小姐更衣?”司馬琴勾了勾嘴角,不耐煩地看向了站在木桶後面的姑娘,“九皇子可還在外面等著我伺候呢。你要是再這麼慢慢吞吞的,當心我撕了你的皮。”
聞言,小姑娘握緊了木桶,用力地咬了咬下唇。
可就這麼一愣神,司馬琴便重重地擰了小姑娘一下。
頃刻間,那原本白皙的面板就泛起了一道紅印。
小姑娘吃痛,只好替司馬琴換上了衣服。
司馬琴去鏡子旁轉了個圈兒,這才滿意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得意洋洋地說道,“還不快扶本姑娘出去?又想捱打了是吧?”
小姑娘見司馬琴又皺了皺眉,忙上前扶住了司馬琴。
此時,慕明軒正在房間裡焦急地踱著步。
他方才一心只想從司馬琴的口中問出離殤的下落,卻沒想到司馬琴正在房中沐浴。
按照東單的風俗,這男子若是看了女子的身子,就定要娶她為妻的。
可是,慕明軒根本就對司馬琴無意,他又怎麼肯娶司馬琴為妻呢?
正在慕明軒焦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