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嬪娘娘還未醒來麼?”徐曉曼一進屋便問道。
“嗯。我家娘娘一直沒有醒過來呢!”芳華道。
徐曉曼皺了皺眉,“皇上和二皇子呢?”
“奴婢不知!”芳華有些不耐煩地敷衍道。她家主子還沒有醒過來,她哪有心情回答徐曉曼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天氣這麼冷,怎地給墨嬪娘娘蓋這麼薄的被子!還不去給墨嬪娘娘換床棉被來!”
“這裡只有奴婢一個,奴婢走不開啊!”芳華不滿地看了看徐曉曼,這未央宮哪輪得到她一個黃毛丫頭說話。
“其他人呢?”徐曉曼像是看不出芳華的不滿,一個勁地追問道。
“被大理寺卿帶走了,說是未央宮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芳華沒好氣地答道。
“這樣啊!”徐曉曼似是鬆了一口氣,“你去給墨嬪娘娘換床被褥吧。這裡有我,你放心!”
“這……”芳華日夜守著都還給了旁人下毒的機會,若是離開了,墨嬪可不就要沒命了。
“莫非你有意想凍死墨嬪娘娘?你是墨嬪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要我說還是你的嫌疑最大!怎麼,要不要我去和大理寺卿說說,將你現在就送去天牢?”徐曉曼冷冷地看向了芳華,厲聲說道。
本來這種危險的事情是不該徐曉曼親自前來的,只是這中毒之人只會聽從下毒之人的號令,徐曉曼也不得不險中求勝。
芳華被徐曉曼盯得渾身發涼,只好依言退下了。
只聽“啪”地一聲,徐曉曼甩了墨嬪一個巴掌。墨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是雙目虛空,宛若無神。
“這一巴掌,是教訓你有眼無珠,竟然認唐莫琚那個小賤人為兒媳婦!”
一直躲在視窗偷看的韓鶴影忍不住想衝進房裡,莫琚卻拉住了鶴影,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草驚蛇。
韓鶴影暗暗地咬緊了牙齒,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在自己面前一向表現的知書達理的徐曉曼竟會是如此的蛇蠍心腸。
站在二人身旁的韓英傑卻皺緊了眉頭,如果這毒是莫琚下的,倒還可以解釋,畢竟她是唐門後代。可是這徐曉曼可是徐尚書的女兒,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又是從哪學會的這陰毒的功夫呢?
想到徐曉曼差點成了了三皇子的正妃,韓英傑就覺得背脊發涼。儘管韓英傑並沒有立三皇子為儲君的打算,只是這三皇子也到底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本來皇上將唐家庶女指給三皇子就覺得心中有愧,若這個惡毒的女人再嫁給了景行,只怕三皇子真的要家無寧日了。
三人還在靜觀其變,坐在屋中的徐曉曼卻悠悠地開了口,“溫晴,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你的主子,你只能聽命於我!我要出面指認莫琚為兇手,同時求皇上替我與晉王賜婚!”
徐曉曼話音未落,韓鶴影便忍不住衝進了屋子,抓著曉曼的衣服將她扔到了地上。
“母妃,你沒事吧!”韓鶴影關切地看了看墨嬪。
墨嬪卻只是笑了笑,“讓皇兒擔心了,本宮無事!”
“晉王殿下,你別誤會,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墨嬪娘娘!”徐曉曼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好矢口否認。
徐曉曼正說著話,就見皇上和莫琚走了進來。
“墨嬪娘娘方才都和臣女說了,是唐莫琚對娘娘下的毒!娘娘,你快說話啊!”徐曉曼焦急地看向了墨嬪,眼底卻有一抹厲色。
“說什麼?說你不僅下毒害本宮,還意圖嫁禍她人?”墨嬪眼中已經恢復了神采。便連莫琚也不由得讚歎墨嬪精湛的演技,不過這後宮爾虞我詐,誰又還沒有一層面具呢?
“你沒中毒?不,這不可能!”這下子,徐曉曼是真的慌了。這迷情蠱毒乃是鍾離家的獨門秘技,斷不會這麼輕易地被別人瞧出來。
“水仙姑娘,為何不可能呢?”莫琚淡淡地看了一眼徐曉曼,笑著問道。
“水仙姑娘?”韓英傑和韓鶴影狐疑地看著莫琚,不知莫琚此話何意。
只有徐曉曼像是見到鬼一般驚恐地望著莫琚,“你都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莫琚笑著道,“臣女在賽詩會上有幸聽了一曲《十面埋伏》,又在雲煙坊中聽了一首《金蛇亂舞》,只覺得這彈奏的兩人相貌雖有不同,可這彈琴者的神態和手法卻是如出一轍!”
“便是這樣你就認定了我是水仙?”徐曉曼不可置信地看著莫琚。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神仙!那日皇上賜婚時,你承認是你將我綁去的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