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生氣歸生氣,可也不能傷了自己啊。這若是留了疤痕,要怎麼辦才好!”思棋在穆瑤身旁柔聲勸著。凌姨娘讓自己好生服侍小姐,若是穆瑤受傷了,凌姨娘又哪能放過自己。
想到凌姨娘對付下人的那些手段,思棋就不寒而慄。雖說穆瑤刁蠻任性了一點,可和凌姨娘的心狠手辣比起來,倒真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便是留了疤,又有誰會在乎呢?”穆瑤嬌寵慣了,乍然在這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又怎能不心灰意冷呢。
“小姐可是大家閨秀,閉月羞花,哪是西域公主這種生在草原,野蠻粗糙的女人可比的?奴婢覺得不出三日,小姐必能讓三皇子神魂顛倒。等到小姐為三皇子誕下一子,被三皇子扶為正妻,還怕不能再辦一場婚禮麼?”思棋小心翼翼地勸著穆瑤。
“說的也是!”穆瑤微微一笑,“唐莫琚,我倒要看看二皇子知道你不能生育之後,會不會休了你!”
可是身在寵溺之中的莫琚又怎會在乎穆瑤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莫琚便在陽光的撫慰在睜開了眼睛。
“啊!”莫琚吃痛地叫出了聲。
一夜**,此刻莫琚只覺得渾身乏力,四肢更是痠痛的厲害。
“琚兒,你醒了?”早就醒來的鶴影一臉壞笑地看著莫琚。
四目相交,莫琚只覺得身上湧過縷縷電流。再看著自己不著片衣的身體,莫琚的臉又紅了起來。
“我的琚兒好美。”不知道為什麼,鶴影就是覺得自己的琚兒美若天仙,怎麼看也看不夠。
只是看著看著,身體便又有了反應。
莫琚只覺得一股熱氣襲來,下意識地向後躲了一躲。這一躲,卻險些跌落床下。
“琚兒小心!”鶴影眼疾手快,將莫琚攬入懷裡,順勢親了起來。
“鶴影,別鬧了!”莫琚推開了鶴影,柔聲道,“該上朝了,我替你梳洗吧!”
莫琚要起身,卻又被鶴影按在了床上。
鶴影親了親莫琚的額頭,笑著說,“我哪敢讓我的郡主夫人做這些粗活?我先去上朝了,你再休息會兒。”
說完,鶴影便戀戀不捨地起了床。
折騰一晚,莫琚也著實累了,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而在三皇子府中的穆瑤就沒有莫琚這麼好命了,這賽梅林雖是西域人,卻是被可汗作為和親之人培養的,十分精通寧國的禮儀。對於妾侍要向主母敬茶請安的事情,更是熟記於心。
賽梅林服侍韓景行上朝之後,就端坐在前廳等著穆瑤。卻是左等不來,又等也不來,便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妙秋去請穆瑤。
穆瑤昨晚睡的晚,這一大早被丫鬟喚醒,本就有些惱火,有聽聞賽梅林正在前廳等著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卻被丫鬟叫醒,心中暗恨,“蠻夷之人,竟敢讓本小姐下跪參拜!”
只是穆瑤想歸想,卻也不得不去想賽梅林請安。
“妾身穆瑤見過三皇妃!”穆瑤遞過手中的茶,微微彎了彎腰。
賽梅林卻是沒有看都沒有看穆瑤一眼,只道,“唐側妃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了麼?本公主明日倒是要去問問皇上,這天下有沒有正妻等妾侍的道理。”
思棋聞言忙跪下道,“側妃剛入皇府,不懂規矩也是有的,還望三皇妃息怒。”
賽梅林親哼一聲,“本宮在和側妃說話,還輪不到你這個賤婢說話!”
說完又轉頭看向穆瑤,“唐側妃在唐府的時候沒學過怎麼給主母敬茶麼?還是側妃你身嬌肉貴,不肯向本宮行禮呢?”
穆瑤身為寧國人,自然知道妾侍要請安的規矩,只是她覺得賽梅林是西域人,應該不知道這些規矩,本身就存了偷懶的心思。如今發現這賽梅林並不好糊弄,只好恭恭敬敬地跪下給賽梅林敬茶。
賽梅林卻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的和妙秋說話。
穆瑤本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沒有吃飯,只一會兒的功夫,便覺得頭暈眼花,雙手無力了。
只聽“啪”的一聲,茶杯連同托盤一起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和茶杯的碎片飛濺出來。穆瑤的胳膊立刻紅了一片。
“大膽賤妾,竟敢對皇妃不敬!”妙秋好像沒看見穆瑤身上的傷似的,上前就給了穆瑤一個巴掌。
這妙秋本就是草原上長大的姑娘,手勁非比尋常。瞬間,穆瑤的臉便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穆瑤雖是姨娘所生,在唐府享受的卻是嫡女的待遇,何時受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