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雖然手中沒有拿劍,可那銳利的眼神卻是冰冷萬分。
而這一次,司馬畫卻沒有被嚇倒在地上。
她仰著頭看向了華山老者,眼神雖然有些閃躲,但更多的卻是不屈和倔強。
華山老者沒有想到司馬畫不僅自己嚇退,反而直直地迎了過來,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然氣司馬畫偷了這如真墨,可他方才的疾言厲色卻都是裝出來的。
再怎麼說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公然傷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怕也會引起一番非議。
可如今這小姑娘竟然一點兒都不懼怕自己,這讓華山老者的心裡更不舒服了。
司馬畫見那老者並沒有向自己靠近,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司馬畫便發現這老者儘管目光如炬,其中卻並不帶一絲殺意。
說來也是,這老者武藝超群,若真要取自己的姓名,只怕自己也沒命活到現在了。
想到這,司馬畫不禁埋怨起自己來。
方才若不是她方才太過慌亂,也不至於在眾人面前丟這麼大的臉。
更重要的是,她方才花容失色的樣子全被晉王看在了眼裡。
將來,她可是要嫁給晉王的。
這還沒出嫁,她就在未婚夫的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將來還不被晉王殿下笑一輩子啊!
不過司馬畫轉念一想,若是她方才沒有被嚇到,晉王殿下又怎會出手相救,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裡呢?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司馬畫那如玉的小臉立刻就燒了起來。
她偷偷地打量了晉王殿下一眼,見晉王殿下也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心中暗暗得意,覺得自己一定不能再給自己,給東單,給晉王殿下丟臉了。
司馬畫這樣想著,眼神便更加堅定。
她鎮定自若地看向了華山老者,高聲道,“這位前輩,小女方才已經跟你說了,這點睛墨真的是十皇子送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華山老者見這小姑娘如此理直氣壯,心中也暗暗生疑,難不成真是自己搞錯了?
可當他瞥見了桌案上的木匣時,那眼中的不屑和鄙夷則更深了幾分。
“敢問姑娘,你們東單的十皇子是否師承我華山門下?”華山老者冷冷地問道。
然他這話雖然是個問句,但那華山老者說出來竟全是濃濃的嘲諷意味。
華山老者此話一出,臺下的百姓便都鬨笑了起來。
“什麼?這東單的十皇子竟是華山派的徒弟?”
“誰知道呢?不過這墨若真是華山派的,沒準那十皇子還真也是華山派的呢!”
“可他一個東單人,好好的為何要拜在華山門下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興許、興許是為了這什麼什麼寶墨吧!”
“十有**是這樣的!用我們大寧的東西來和我們當你的姑娘比才藝,這東單的十皇子想得倒是挺美呢!”
“何止是想得美,還很不要臉呢!要說這十皇子也是皇室子弟,怎地這般不要臉呢?”
“你知道啥?這十皇子根本就不是東單皇帝生的,誰知道他是從哪撿來的野種!你是不知道,這十皇子日日就連在煙花場所,為了那麗春閣的花魁姑娘,他還差點鬧出了人命呢!”
“這事你咋知道的?難不成……難不成你也去那種地方?”
“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麼?只是這事在京城早就傳來了,後來還驚動了衙役呢!哎……我跟你說這些事幹啥?反正你就知道這十皇子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王室後裔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照你這麼說,這九皇子不會也是……吧?”
“別胡說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地皇子,聽說以後還要繼承皇位呢!我也不跟你在這胡說八道了,省得到時候落得個滅頂之災!”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已經漸漸小了下來,可司馬琴的臉卻被氣成了豬肝色。
這些人議論韓景行倒也就罷了,左右這韓景行也不是東單人。
可他們竟然敢公開討論慕明軒的身份,這實在讓司馬琴覺得忍無可忍。
在她心裡,這慕明軒是何等地珍貴,豈容這些賤民議論。
若依著司馬琴的性子,只怕她當場就要發落了這胡亂說話的百姓們。
可那慕明軒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根本沒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裡,依舊滿面春風,溫文爾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