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不明就裡,快步上前拉住了墨星竹,“星竹姑娘,你臉這麼紅,難不成是病了?”
說完,醉紅顏還用手試了試墨星竹額頭的溫度。
墨星竹沒有說話,便讓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而下。
“星竹……”忠玉見墨星竹哭了,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放下子傾便要去追墨星竹。
只不過,那下丫頭卻是搶先一步,擋在了忠玉的面前。
忠玉眼瞧著墨星竹的眼淚越來越多,卻又挪不動步子,急的不知所措,“雲萱,你擋著我做什麼啊?”
原來,這丫頭竟叫雲萱。
莫琚點了點頭,這丫頭平日裡默不作聲的,整個王府怕也只有忠玉一個人知道她的名字吧。
眾人皆是心照不宣,醉紅顏卻是疑惑了起來。
她看了看忠玉,又看了看雲萱,自言自語道,“這唐家少爺怎麼會知道王府內院小丫鬟的名字呢?”
醉紅顏雖然將聲音壓得很低,可站在她身邊的墨星竹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忠玉認得雲萱,自然是因為那些日子他日日來星竹房中和其喝酒談天。
想到那些日子,墨星竹的眼淚落的更快了。
那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了忠玉的心裡,直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痛了起來。
他知道雲萱是不會讓自己靠近墨星竹的,只好低聲勸道,“雲萱,你家小姐哭得這麼厲害,你快去勸勸啊。”
“勸什麼?”雲萱沒好氣地白了忠玉一眼,“我家小姐的事情就不勞少爺操心了,少爺還是去看看你那位子傾姑娘吧。你既和人家有了肌膚之親,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家小姐。”
“肌膚之親?”忠玉拍了拍腦袋,這才恍然大悟道,“情急之下,我哪想得了這麼多,還是救人要緊啊!再者說了,方才若是晉王殿下下水救人,難不成晉王也要娶子傾姑娘不成?”
雲萱見忠玉不僅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還將晉王扯了進去,氣得直想別過頭去。
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姐,她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說道,“你也不想想,那水池子這樣淺,有可能淹死人麼?這是王爺的王府,有人在王府中失足落水,王爺還沒說話,用的著你下水救人麼?同時男人,怎麼晉王就不上當呢?”
莫琚聞言不由得牽起了嘴角。
面對子傾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她的鶴影,會上當麼?
鶴影見莫琚看著自己傻樂,便也衝著莫琚笑了一笑。
至於莫琚在笑什麼,鶴影卻是全然不知。
女兒家的那些常用手段,他是沒有見識過的。
方才,他不是沒想過要下水救人,只不過是忠玉搶在了自己的前頭罷了。
不過鶴影和忠玉不懂,卻不代表那小丫頭不懂。
雲萱見忠玉還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又接著說道,“唐家少爺,奴婢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今個兒,你就給個痛快話,你對我家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你對我家小姐無意,那就趁早說個清楚,也省得我家小姐日夜牽掛!”
“萱兒!”墨星竹沒想到雲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瞬間又紅了起來,“我、我……”
“星竹……”忠玉聞言卻是喜上眉梢,他快步走到墨星竹面前,痴痴地說道,“星竹,雲萱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對我日夜思念?”
“我、我沒有……你別聽雲萱瞎說!”墨星竹推開忠玉,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忠玉愣在原地,傻呵呵地笑著。
子傾卻在此時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子,柔柔弱弱地走到了忠玉身邊,“少爺,這裡風大,你衣裳又潮了,還是快些回府換件衣裳吧。”
忠玉回過神來,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
子傾見忠玉不說話,心中更加著急,“少爺,你若是受了風寒,奴婢可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這晉王府還能找不出件衣服讓唐少爺換上?”雲萱怕忠玉真的和子傾回了唐府,忙推了子傾一把,“唐少爺和我家小姐還有話要說,你若嫌冷,便先回唐府好了。”
雲萱話音未落,子傾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的這個做派,倒和適才的蘭夫人有幾絲相似。
莫琚和醉紅顏相視一笑,醉紅顏便上前扶起了子傾,“唐家少爺是男子,又身強體健的,這一時半會地也不會怎樣。倒是女兒家身子較弱,且你身子都溼透了,若是這般走出王府只怕會毀了自己的清譽。我看,你還是在王府中換件衣服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