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子傾和雲萱的爭吵越來越激烈。
房間外,鶴影等人卻是對這些聲音恍若未聞。
“長風也這麼說?”赤羽宵看了看雁書,眼中有一抹奇異的色彩。
雁書被赤羽宵盯得渾身不自在,三步兩步地退到了莫琚的後面。
醉紅顏看著赤羽宵那一臉迷離的樣子,忍不住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師兄,你看什麼呢!”
“我……”赤羽宵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我只是不相信真的有移宮換羽這種功夫的存在。”
原來,雁書來此是替長風傳話的。
和赤羽宵一樣,長風方才也感受到自己的房中湧入了一股內力。
只不過,長風對這股內力卻比赤羽宵要熟悉的多。
他敢斷定,這內力就是先前自己被吸走的那份。
而這赤羽宵方才雖然聽了鶴影的話,可心裡卻還留有了一些疑問。
當初赤羽宵聽醉半山說起這移宮換羽的時候,便覺得這功夫和他死去的孃親使用的功夫有一些相似。
只是,醉半山說這種武功早已失傳,是以赤羽宵便也沒有多想。
如今聽聞這世上真的有人會使這移宮換羽的功夫,他一時心急,不免就多問了幾句。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找到那日的黑衣人,替自己的父母報仇,可卻一直都沒有線索。
想到屠殺牛家村的那個黑衣人,赤羽宵便覺得也許傷害自己爹孃的人和這群人是同一個人指使的。
醉紅顏卻不知道赤羽宵再想些什麼,她略帶不滿地瞪了赤羽宵一眼,嗔怒道,“師兄,這唐家少爺見異思遷的本事,難不成你也學會了?”
“見異思遷?”雁書看了一眼醉紅顏,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他先看上了子傾姑娘,又看上了星竹姑娘,可不就是見異思遷麼?”醉紅顏接話道,“還有那星竹姑娘,聽說她殺了人?”
醉紅顏本不願意說人是非,可是方才子傾的那些話,她聽著確實有些不舒服。
她自幼接受的都是醉半山那套為國為民的大道理,如果鶴影和韓英傑真的因著墨妃的面子,就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那她定是不會的答應的。
儘管她不相信鶴影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卻還是覺得應該問個清楚。
“紅顏姑娘,這事不是你聽說的那樣。”雁書忙解釋道。
她方才和雲萱都站在門外,自然聽見了子傾編排墨星竹那些子胡話,如今見醉紅顏問了,便將當時的真相都告訴了醉紅顏。
“原來是這樣!”醉紅顏有些惋惜地說道,“這麼說來,那星竹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啊!這些人在背後這麼說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完,醉紅顏便要進門和子傾理論,卻被莫琚攔了下來。
莫琚衝著醉紅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進去。
那子傾和雲萱兩個丫頭罵的那些話,像醉紅顏這樣沒有出閣的姑娘,還是少聽些的好。
醉紅顏雖然被醉半山養在山裡,性子有些直率,可若真和子傾這種姑娘對上陣,只怕是十個醉紅顏也罵不過一個子傾的。
莫琚也沒想到子傾這姑娘會變成這樣,除了嘆息之外,她也不能多說些說什麼。
而赤羽宵怕子傾會誤會自己,慌忙拉住醉紅顏的手,柔聲解釋道,“師妹,你別誤會。我之所以想多問兩句,無非是因為我覺得這移宮換羽的功夫和我孃親所用的功夫有些像。”
“什麼?”眾人大驚,齊齊地看向了赤羽宵。
半晌,鶴影才開口道,“羽宵,你是說你的爹孃有可能是被前朝的人害死的?”
赤羽宵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那時候我還小,記事記得也不是很全。只是我記得很多黑衣人都在接了我娘一掌以後,便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若非後來有個黑衣人用了暗器,我爹孃是不會被殺的。至於我娘使用的到底是不是移宮換羽,我便不知道了。”
鶴影皺緊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儘管赤羽宵說自己並不確定,可依照他描述的情景,只怕她娘用的就是移宮換羽的功夫了。
按理說,赤羽宵的仇人有了眉目,鶴影應當替他開心才是。
可若他的仇人真的是前朝的人,那這個仇便沒有這麼容易報了。
那前朝的人手裡握有一群身懷絕技的女子,先不說見秋的那移宮換羽之術,便是徐曉曼的蠱毒之術都險先讓墨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