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無邪立時橫眉豎目,咬牙切此朝我道,“沒人稀罕你的龍池,我來此地不過是想取回幽魔族的東西罷了。”
幽魔族的東西?
這倒怪了,既是水族聖地,如何會有他幽魔族的東西?我心中不屑,口中也不答話,而幽無邪卻彷彿對他所言的幽魔族之物勢在必得,他步步緊逼,沉聲向我道,“青龍衍,你今天要是不將這龍池機關開啟,信不信此處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這是在威脅我,不過我卻也不傻,試想今時,若我真的耗損九成靈力將這龍池機關開啟,怕是反要葬身此處,更何況以我如今的靈力所存,根本無法撼動這光壁半分,任他再如何威脅也是枉然。
幽無邪見我不語,面色愈加陰沉,他催動靈力,將五指屈曲成鉤,一把捏在我的肩上,口中喝道,“龍衍,識時務者為俊傑,以今日之勢,你若不將這光壁開啟,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我見他說的陰狠,只搖頭輕笑,實話實說道,“幽無邪,你莫要怪我不識時務,奈何我的確是有心無力,這光壁我真的打不開。”
他不信我所言屬實,手中愈加催動真力,那幽魔之力愈盛,徑自沒入我左肩皮肉,我只覺疼痛萬分,渾身俱是冷汗涔涔,張口亦是急促喘息,而幽無邪死死盯著我看,又惻惻道,“龍帝陛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冥頑不靈,可惜本尊實在沒什麼耐性。。。”,他說著,竟收攏五指,生生將我那左側肩骨捏碎,一時間,我耳邊只聽得骨骼碎裂之聲,眼前亦是止不住發黑,只覺那傷處實是鑽心之痛,良久不得平復。
好容易穩住心神,抬頭卻見幽無邪一張陰沉至極的臉,我艱難扯出些笑意,朝他道,“幽魔君主,實話告訴你,非是朕冥頑不靈,而是若想要開啟這龍池機關,至少需要朕以九成靈力催動,今時今地,以幽魔君主所見,你覺得朕的靈力還剩幾成?”
他聽我這話,眉峰輕聳,手下真力也似有回撤,卻不料片刻未過,他復又挑眉盯著我看,竟在我那左肩傷處愈加使力,饒是此刻,我左肩處已是鮮血淋漓,彷彿連痛也痛得沒有知覺了,幽無邪這才開口,只道,“龍衍,莫非你竟當我是傻子不成,若你恢復九成靈力,又怎會乖乖替我開啟這龍池機關?”他語氣憤憤,語畢還意猶未盡,一把將我推搡至那光壁之前,又道,“你莫要與我玩什麼花招,只要你一天不開啟這光壁機關,就一天別想離開此處,若是你一直不與我合作,那就一輩子別想走出這裡!”
我心下鬱悶,面上卻不由發笑,想來我以上所言,半句虛假皆無,奈何卻怪不得他不願相信,如今之勢,竟是個兩難境地:若想要開啟機關,我便要恢復靈力,若我真的恢復靈力,莫說螭烺,便是幽無邪,又如何攔得住水族至尊?
而這洞穴深幽,寒氣逼人,我被幽無邪捏斷肩骨,早是氣短神虛,如今僵持不下,又有兩日有餘,我實是穩不住身形,只得半倚於某處石壁之側,閉目緩息。而螭烺大約見我面色灰敗,怕我真的出了什麼不測,壞了整件事計劃,忙近前想要渡些水靈與我,不想此刻,那幽無邪竟出手阻攔,他彎腰一把將我拽起身來,冷冷道,“龍衍,這次算你狠,不過,別以為我會就此放過你”,他言畢見我沒什麼反應,竟又俯身在我耳邊惡狠狠道,“龍帝陛下,今日啟程,本尊自會將你一同帶回九幽境,本尊有的是時間,就不信找不到讓你心甘情願開啟這龍池機關的方法來。”
他說得自信滿滿,我心下卻憂急焦躁,此番離開泱都已是一月有餘,這廝竟還要將我擄到九幽境去,無論如何,他必是不願見我恢復靈力,那也必然無法開啟龍池機關,如此說來,這幽無邪豈不是要將我一輩子困於九幽境不成?
思及此,我不禁頭皮發麻,手腳冰涼,而幽無邪大約見我面色難堪,知我心中慌亂,竟是得意非常,他微揚起眉毛,朝我笑道,“怎麼,龍帝陛下現在知道害怕了?”
九幽
九幽境於我來講,絕不是什麼好去處。
自入得幽魔族境內,一路風霜,幾經顛簸,我靈力虛耗,竟連一成也維持不住,而那左肩處傷口始終不見好轉,每每痛的我氣喘吁吁,冷汗淋漓,卻也只能暗自咬牙強忍。幽無邪雖早已撤去捆縛於我雙腕的幽魔索,卻仍是寸步不離我身,眼看就要到達九幽境,而我能夠逃脫的希望,卻早已一毫一毫,消失殆盡。
螭烺見我愈發虛弱,看向我的眼神不知是快意,抑或是悲憫,他時常有意想渡些水靈與我,也好略略緩解疼痛,奈何竟每每遭幽無邪所阻。這幽無邪端的是可惡至極,只道他見我愈是難受,便愈是興奮,有時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