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死給您看。”
恭妃噗嗤一笑,差點噴了小寶一臉茶葉:“你這小崽子,少跟本宮貧嘴,本宮敢跟你打賭,你這懷裡要是搜不出來幾萬兩銀子,本宮就出去跳井死給你看。”
小寶見恭妃眼睛又盯上了他的懷裡,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忙不迭地往後一跳,打定主意,要是這娘們還敢上來搜身,老子撒腿就跑,這八千兩銀子就當老子餵狗了。
恭妃拿過來桌上那五千兩會票,悠悠道:“別害怕,本宮沒那麼貪心,這條計策要是給了你,保證你不但能把廣東那邊的功勞搶過來,最少還能發個十幾萬兩銀子的大財,你說你這八千兩銀子花的虧不虧?”
小寶眨眨眼,懷疑道:“小的書讀的少,娘娘你不要騙我。”
恭妃又是一聲嗤笑:“萬歲爺這兩年熱衷於往各地派出礦稅使以充內庫,廣東那邊路途遙遠,到還沒來得及派人過去。你現在還兼著東廠大檔頭職務,若是能說服萬歲爺,派你去了那邊,正好可以明裡徵稅,暗裡刺探白蓮教征剿進展,關鍵時候出頭搶功,豈不是一舉兩得?”
小寶一驚,礦稅使他當然知道,這是萬曆皇帝在歷史上最受爭議的斂財手段,滿清寫史,將這一施政寫的罪大惡極,更是將萬曆寫成一個極其貪婪昏庸的皇帝,為自己的享受向全國派出大量礦監稅使,搜刮民脂民膏,最終激起民變,天下大亂。
可小寶知道,歷史上的礦監稅使政策雖然也滋養了大量貪官酷吏,趁機為非作歹,大發橫財,但總的對當時的時政來說,還是利大於弊,這些徵收上來的銀兩,絕大部分最終都用到了邊疆兵餉和國內救災上,成為萬曆三大徵能順利進行的保障。
至於說那些派出的礦稅使趁機為非作歹,這又豈是一個萬曆皇帝所能控制的,華夏曆史上下數千年,歷朝歷代,莫不如此,即使到了新時期又能如何?還不是尤其過而無不及?
小寶思索一下,疑惑道:“這個,搜刮些銀兩倒是不難,只是征剿白蓮殘匪屬於軍政,小的身為礦稅使,如何能插的進去手?”
恭妃沒好氣道:“你不是還領著一個錦衣衛總旗官職嗎?錦衣衛為此事派出那麼多緹騎,你就不知道順便領一路緹騎過去?順便這兩個字的奧妙你懂不懂?沒便宜的時候你就是順便,有便宜的時候你就是堂而皇之。”
小寶恍然,摸著腦袋喜笑顏開道:“對對對,娘娘說的極是,能佔到便宜,咱就是堂堂正正的錦衣衛,沒便宜佔時,咱就是堂堂正正的礦稅使,左右逢源,能進能退,小的懂了。”
恭妃笑道:“本宮傳給你的升官發財秘訣全在這左右逢源四個字上,永遠要給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懂得什麼時候進而搶其功,什麼時候退而避其禍,等你領悟到這些,難道還不值八千兩銀子嗎?”
小寶嘻嘻笑道:“值,值,別說八千兩,就是八萬兩也值了。”
恭妃哦了一聲,又拿眼睛斜著看他。
小寶一驚,知道自己冒傻氣又要開始給自己挖坑了,立即閉嘴,飛快地給恭妃躬身道:“小的告退,娘娘早些歇息,保重鳳體要緊。”
說完話,不待恭妃作答,飛也似的轉身跑出屋門,頭也不敢回一下,屋內傳出恭妃咯咯的嬌笑聲。
待回到自己屋裡,坐在床上將這些事又在腦子細細過了一遍,終於下了決心往廣東走一趟,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太監身份,這個重華宮是絕對不能再住下去了。
雖然跟廠督大人說明自己是奉皇上密旨來監控一下重華宮動向的,但以未淨之身久住深宮,如果再住久了,勢必要給自己帶來隱患,因此,趕緊這兩日就找廠督大人,說明自己任務辦理完畢,馬上就要搬到宮外去住。
一想起搬到宮外就要和小茹那丫頭住在一起,心裡就癢嗖嗖的,充滿期待。十六歲的身子,三十歲的心,兩世為人還是個小初哥,唉,說出去都丟人。
把自己的寶貝都翻出來歸置歸置,所有的銀票都揣在身上,靴筒裡的小匕首是什麼時候都不能缺少的,霧隱珠與混天雷也都仔細包好,準備明天一早就隨身帶著出宮,至於華公公的那個裝刑具的匣子,明天也提出去交給陳亮,其他就沒什麼了。
迷迷糊糊和衣睡到半夜,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爬起來去茅廁見魏忠賢,把對他的安排告訴他一聲,還有,以後他就是自己在宮內的傳話人,保證自己與王安之間的溝通順暢。
待走到茅廁,月光下遠遠看見一個嬌小的黑影正躲在矮牆外面,小寶知道肯定是月兒,心頭有些疑惑,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跟魏忠賢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