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有時候,所做的努力或許是與想要結果恰恰相反的方向,反而讓彼此之間愈行愈遠。一絲幻念,勝過一世清冷。不是生活欺騙了我們,而是我們更願意自己去欺騙自己。
……
天若有情天亦老,這一點上,人總是比天差那麼一點。
“她似乎有察覺了!”臉上仍舊是冰冷的完美的面具,但她的語音還是背叛了她。
“那又怎麼樣?”欣長的身體悠然的躺在搖椅上,鳳目微閉,一搖一蕩間,氣質天成。
雙目張開的一瞬,天地萬物都失去了色彩。陽春白雪與邪肆魅惑融為一體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看著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嘴角挑起一角,“有什麼就說,憋著,不難受嗎?”
“你真的不見見她嗎?”自己還是不忍。
“你面對她時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溟一臉戲謔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畢竟,我們一起長大,走過了那麼多的歲月,而且,而且在……”
“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是她陪伴著你的。”溟補充完整了林沒有說完的話,所有人都認為,林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她血腥,殘忍,暴戾,可是沒有人看見隱藏在黑暗之下的孤獨,她渴望朋友。
林不置可否,只是將頭轉向了一邊。
“怎麼,心情不好?”看著林,溟心裡有些心疼,她不僅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戰友,更是自己一半的靈魂。自己心疼她,可是,他們沒有選擇,就像老頭子說的,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家族。他從沒有想過她會騙他,但後來他發現他一直處在一個,她編織的巨大的欺騙之中。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你最好少笑笑。”
“哦?是我太美了?” 能打趣就說明問題不大。
“不是。”林語氣一頓,“是你笑起來有魚尾紋!”
“你啊!”輕輕嘆口氣,心略微的放下一些,畢竟是經過鬼蜮折磨的人,怎麼可能那麼脆弱。“我不會見她的。”
點點頭,“好吧!可是你不會後悔嗎?老頭子的手段,你是明白的。”
沒有回答,只是幾步走到案几前,提筆揮毫,九字躍然紙上。白髮三千丈, 愁似個長。
字遒勁有力,力透紙背,林點點頭,“你的字,又精進了不少!”
鳳眸一挑,筆尖在愁字之前的空處輕輕一點。
“我明白了!”會意,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是釋然,也是惋嘆。無緣!也好,少一份糾葛,也讓她在終局的時候可以少一分牽掛,只是她還是看輕了人的執念,如果可以放下,就不會有今天的她,也不會有那最後殘敗血腥的命運之實。
“你確定你明白了?”溟一臉邪魅的看向林,弄得林一頭霧水。
重新躺在躺椅上,輕輕一搖,“你再這麼多愁,估計離白髮三千丈就不遠了!”
落日的餘暉打在銀色的面具上,面具上閃著寒光。這一局,快要開始了吧!
摸摸臉上的面具,林靜馨,你死的那一天,就是我揭下面具的那一日,當你看到這張臉的時候,你會不會……
第二十九章求你放過我!
“你!你怎麼知道?”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雙眸張大,黑色,還是黑色,黑色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阮曉雨,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賤人?”一步步的逼近,讓曉雨感覺快要窒息。
曉雨的頭低著,低的很低很低,幾乎要低進塵埃裡,她的眼睛裡已經有水光在閃爍。
“你到底是不是啊?”
點點頭,心痛的絞作一團,自己,自己絕對不能,不能讓靜馨,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絕對不能。
“我要親耳聽你說,聽你說阮曉雨是個賤人!”
“茉莉,你!”曉雨抬起頭,唇緊緊的咬著,一絲血腥味融入口中,苦的。“我求求你,能不能……”
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的手緊緊抓著茉莉的手臂,望向她的眼神中寫滿了祈求,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才有今天的,她真的不想,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
嘴角勾起一抹諷笑,一把將曉雨的手臂甩開,“你再不說,我可就說了!”輕蔑的看一眼曉雨,用手指輕輕彈一彈被曉雨抓過的地方,那表情厭惡的像吞掉了一隻蒼蠅。
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阮,阮,阮曉雨,是,是,……”
“是什麼?”
“是賤人!”手臂無力的垂下。曾以為,命運會善待自己,讓自己可以重新開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