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正盯著他們。
能夠修練到真君境界可不容易,他們不想為了口舌之爭搭上性命,他們甚至懷疑洛文清跑出來就是為了引他們發火,以便給璇璣派動手的藉口。
他們不敢開口,旁邊的人更不敢說話,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我來這裡只是傳個話。”洛文清冷冷說道:“九空山可以不要臉,說什麼兩個人對付所有的人,好像以寡敵眾似的,卻不說你們兩個是真君,對付的只是幾個真人和一群練氣層次的人,也不怕別人恥笑。”說到這裡,他異常鄙夷地朝
著底下掃了一眼。
那兩位真君無動於衷,周圍的人卻有些不大自在。公道自在人心,九空山的做法實在太不要臉,周圍這些人可以無視,卻不願意讓人以為他們和九空山是一丘之貉。
“你們不要臉,別人卻要臉。一個月之後,這邊就只出六個人和你們一戰。”
“好你個小輩,詆譭我們就算了,竟敢詆譭我的師門!璇璣派強橫霸道,想挑起紛爭嗎?”那個胖道人怒喝道。
他並不是性子急躁,而是洛文清的話已經辱及九空山,他如果沒有反應的話,不但被人看輕,回去也不好交代。
“九空山還需要別人詆譭嗎?你們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裡。至於說我璇璣派挑起爭端,哼哼……當初道門和佛門有過約定,天寶州乃是道門所轄,佛門可以來此傳教,卻不能插手任何事務,可惜當初漏了一條,很多門派表面屬於道家,本質上卻是佛門。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前往太虛門、九曜派這些道門大派和幾位掌門商量此事。”
洛文清硬生生砸下這個訊息,底下眾人聞言一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原本以為這次約鬥只是幾個桀驁不馴的兇人惹出的禍事,頂多再加上璇璣派和九空山暗中鬥法,沒想到最後演變成佛道兩門的爭端。
本來那些官員和前來迎接的修士全都傾向於九空山一邊,但是現在他們不敢顯露出一點這樣的意思。
在這種大事上一旦站錯邊,結果將萬劫不復。
那兩個真君臉色難看,其中一個更是心頭狂跳,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九空山一位真君死了,如果門派不聞不問,不但對名聲有損,以後在天寶州的影響力也會大降,所以掌門和幾位長老才讓他們過來,為的是殺雞儆猴。
他們也預料到璇璣派會維護那幾個小輩,但是按照他們的猜想,璇璣派不會為了幾個外人和九空山這樣的大派徹底翻臉。就算翻臉,這事和璇璣派並沒有直接關聯,論起理來,璇璣派的理由並不充足,反倒讓人認為璇璣派囂張霸道,沒
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
說到底,還是九空山的傳承太過尷尬,非佛非道,兩邊不討好,雖是大派,卻不得不在夾縫中生存,所以對天寶州這片新土地越發重視。
“憑六個真人就想和我們兩個真君對抗……看來這幫小輩以為會擺幾座陣就很了不起。我們也該顯顯手段,讓他們知道,比陣法,我們遠遠超過他們。”披鶴氅的道人只能把話題轉回即將到來的約戰上,不過這次他徹底不要臉,不但決定以大欺小,還打算拿出陣法。
這話一出,眾皆譁然。
前來迎接的那些修士和官員原本對九空山有好感,所以無視九空山那些無恥行徑,現在這樣一番無恥到不可思議的話說出來,他們不可能再裝作沒聽見。
“無恥、無恥!”
“臉皮太厚了!”
“原來九空山都是這等人物。”
“在下不才,卻也恥於為伍。”
底下頓時一陣喧譁。
“這次若是再敗了,不知道九空山會不會派一位道君過來?”人群中有人怪聲怪氣地問道。
“那是肯定的。宰了弟弟,哥哥跑出來。,宰了哥哥,師父跑出來。佛門重防禦,皮不是普通厚實。”另外一陣怪聲隨之而起。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不過沒人把這話當真。兩位真君還不要臉擺下大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輸給六個真人,除非璇璣派那兩位道君暗中出手。
沒人認為會發生這種事,璇璣派雖然霸道一些,但是做事很大氣,沒九空山那麼不要臉。
人群迅速散去,原本準備好的接風宴也取消了,此刻就連那些和謝小玉、麻子不對盤的官員們,也儘可能避開九空山的人。
不過,臨海城的大街小巷到處能夠聽到有人議論這件事,最熱鬧的就是那些賭坊。每家賭坊全都重新開出兩邊的賠率。之前知道九空山來的真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