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到絲毫靈氣,只有鬼門裡散發出的森森鬼氣瀰漫四周,這裡真的變成一片鬼地。
恐怕不只北燕山,整個中土都已經被挖得靈脈盡絕,將來就算返回中土,這些曾經的靈山寶地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但這樣也好,省得各個門派為了一條靈脈爭得你死我活,也省得那些佔據靈山寶地的大門派始終屹立不倒。
這便是天地大劫,一切都會改變。
謝小玉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輕嘆一聲,低著頭往後走。
走著走著,謝小玉突然聽到有人問道:“這位師兄,我沒見過你,你是謝家軍的人?”
謝小玉轉頭看去,叫住他的是一群少年,大的十五、六歲,小的十二、三歲,全都只有練氣層次。
“謝家軍?”謝小玉大奇,心中浮現一絲滑稽的感覺。
“你是洛文清的手下,還是蘇明成的手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追問道。
少年沒問中軍,是因為中軍在大家的印象中除了苗人就是和尚,所以他覺得可能性不高。
“我在中軍。”謝小玉不打算說破自己的身份。
“哇,你是謝小玉的直屬部下!”那些少年全都兩眼發亮。
“你是斥候營還是神算營?”另一個少年問道,顯然他的訊息比其他人靈通一些,知道中軍還有這兩路人馬。
“都是,我會瞳術,也精通易算之法。”謝小玉看了遠處一眼,然後往那邊一指,緊接著隨手掐訣,一片銀光憑空冒出來,看上去就像一面鏡盤,上面映照出遠處的景象。
露了這麼一手,足以證明謝小玉會瞳術。
緊接著,謝小玉轉頭看了那些少年一眼,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少年,道:“你一年前得了奇遇,功力猛進,過年的時候被一位真君師兄看中,他做了你的代師父。”
“真準,你果然兩者都會。”被指著的那個少年兩眼放光。
“兩者都學,修煉起來豈不是很慢?”另一個少年有些不服氣。
“誰說的?應劫之人呢?他就無所不通。”剛才那個少年立刻反駁道。
“那怎麼能比?”被反駁的少年說不出話來,只能耍賴。
“你是中軍的人,又同時隸屬於斥候營和神算營,想必和吳、王兩位頭領很熟吧?能不能讓我們也加入謝家軍?”剛才被指的那個少年突發奇想。
“你們是北燕山的正式弟子,你們的師父不可能放人的。”謝小玉隨口回道。
“肯的、肯的。我聽說掌門打算將一批弟子送到你們那裡,向你們學習飛輪戰法。”訊息靈通的少年連忙說道。
“你們不是已經派了兩萬名弟子過來嗎?讓他們當教官,每人率領一營不就行了?”謝小玉感覺有些奇怪。
“不可能的。”那個訊息靈通的弟子立刻回道,不過他不說為什麼。
謝小玉腦筋一轉,已經明白其中的緣故,不過他仍舊裝傻,問道:“放著現有的不用,不是有毛病嗎?”
少年血氣方剛,最受不得激,原本不打算說,現在卻忍不住了。
“你知道什麼?那兩萬人全是被淘汰的弟子,要不是北燕山沒有僕役,不然這些人應該是僕役。讓僕役指揮正式弟子,先不說這會讓正式弟子心存怨憤,將來論功行賞都有麻煩。”
其他少年倒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頓時全都若有所思。
“早知今日,當初為什麼不派正式弟子過來?”謝小玉問道。
眾少年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們有各種猜測,卻沒辦法當著外人的面說。
“不提這事。”謝小玉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這邊好像有人對我們不太滿意。”
“那是風脈的弟子。”一個少年心直口快,立刻回答。
“風脈?不就是戰堂嗎?”謝小玉早就打聽過了。
“這件事和虞師姐的死有關,風脈的人覺得是你們的首領害死虞師姐。”一個少年似乎有點站在風脈那邊的意思。
“別胡說!掌門已經警告過不許說這話,虞師姐是被鬼害死的,那隻鬼還頂著她的肉身想害其他人。”另一個少年替謝小玉說話。
“好了,別吵了!虞師姐為人不錯,別再說她閒話;應劫之人胸懷廣闊,也不會在乎這些;至於風脈,如果想替虞師姐報仇,就應該殺進鬼門裡。”訊息靈通的少年阻止兩邊的爭吵。不過從他的口氣聽來,他也是站在謝小玉這邊。
這話一說出口,第一個開口的少年頓時低頭不語。
北燕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