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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心機深沉,而是應有的防範。”謝小玉很不以為然地道:“鬼族雖然很強,我卻不怕它們;但是那些幕後黑手和各種扯後腿,讓我頗費周折。”
輝不說話了,牠和謝小玉一樣,都是從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沒少經歷這樣的事。
癩的神情也難得變得凝重,牠也是從底層上來的,不過牠的經歷和這兩位又不同,早年坎坷,吞天蝦蟆血脈覺醒後立刻一步登天,而且沒有誰敢招惹牠,所以牠的感受沒這兩位深刻。
舒就差一些了,牠出身好,沒經歷過這類波折,頂多這幾年見識一些鬼魅行徑,卻因為有謝小玉在,不需要為此犯愁,不過牠也能理解謝小玉的心情。
有時候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自己人。
但舒等妖並沒有注意謝小玉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這番感慨並不是真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讓妖族和鬼族互相消耗。
另一支船隊中,朱元機、何苗等人族智囊也費盡心思
“鬼族勢大,我覺得還是應該適時回撤,免得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有這個必要嗎?兩邊都是我們的敵人,應該趁這個機會盡可能消耗雙方的實力,頂多讓謝師侄把他那些手下帶回來。”
“話不能這樣說,謝師侄千方百計拉攏這些妖族勢力,牠們和妖族上層已經不是一條心,將來說不定能夠成為我們的盟友,這支力量應該儘可能保全。”
“這話沒錯,但是那裡面有一大批無法控制的領主,留著牠們不僅沒有益處,還得防備牠們搗亂,我覺得不如藉鬼族之手將牠們幹掉。”
這群人激烈地爭論著。
謝小玉製訂的那一連串對策並非他個人的決定,而是大家一起硏究的結果,每一步都需要反覆推演,還要佔算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性。
那可不是普通的佔算,現在遁一盟中擅長易算之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由朱元機負責,這幫人裡不但有道君,還有地仙、天仙,每一次佔算他們都各自為政,從不同的角度進行,這是為了防止敵人顚倒陰陽,擾亂天機。
自從有了這個機構,謝小玉他們真正稱得上算無遺漏,這也是他敢孤身一人潛入妖族的原因。
“如果天寶州這邊的妖族都走神道之路就好了。”一位老者感嘆道,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謝小玉。
這不只是感嘆,也是提議,更是一種試探,只要走神道之路,就等於和這方天地捆綁在一起,真正成了“自己人”,不過這件事需要謝小玉做,而且風險不小。
謝小玉當然明白,因此不打算接受,道:“強摘的瓜不甜,如果我這樣提議,肯定會引起猜疑,我覺得潛移默化更好些。”
謝小玉一直是這樣乾的,他身邊的那些妖,比如舒和絕,一開始只是得到天道對映,能力被強化許多,自身卻沒有選擇神道之路。
天道對映就相當於一顆種子,要變成參天大樹還要靠各自的努力,不過這也有條快捷方式,如果牠們選擇神道之路,借用願力感悟,領悟起來就會容易很多,速度也快得驚人,舒、絕、青玉、嬌嬌……謝小玉身邊的那些妖全都沒能抵擋住誘惑,最終走上神道之路,現在連癩都有些心動,只不過身為天妖,不好意思向他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老者顯然有些過於急切。
謝小玉微微一笑,不過笑容有些陰冷。
“不如閣下也弄一個分身過去,不過別去天寶州,那裡有我就夠了,您回中土發展。”謝小玉語帶調侃地回道。
看別人做事自然輕鬆,謝小玉對這種人一向沒什麼好感。
“誰提議誰負責。”何苗幫腔道。
“我只是說說罷了,別在意。”老者連忙替自己找了一個臺階。
“與其想那麼遠,還不如先顧眼前。”朱元機連忙站出來打圓場,老者也是大門派出身,算是他這邊的人。
朱元機對這些老傢伙也很頭痛,或許是因為在各自門派中發號施令慣了,在這裡也不時露出那副嘴臉,卻不想想他們面對的是什麼人,謝小玉可不是他們的晚輩,又因為被自己師父出賣過,對尊長並沒絲毫的敬畏。
“前面都是前言,接下來才是正文。”朱元機言歸正傳,關切地朝謝小玉問道:“接下來的事危險性不小,你有多少把握?”
“鬼族那邊很亂,想混進去不難,不過想進入它們的核心地帶偵察,最好能裝扮成鬼族,如果能夠冒充鬼尊就更好了。”謝小玉說道。
這次謝小玉帶著妖族大軍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