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身,“你倒是有辦法,只是如此偷窺別人的情緒多少有些不厚道。”
蘇錦歌道:“不如此我怎麼找得到路,況且這也只能感受些情緒,又不是偷窺別人的心事。”
君莫悲給的儲物袋中竟不是靈璧,而是幾件十分雅緻的法器。一架可以自行扇風的風輪,一把風雅的紫竹骨傘,一隻儲物戒指,一件淡綠色的雅緻法衣。
這……,倒是很實用,看不出那個壞脾氣的公子哥兒心思是如此細緻。
蘇錦歌笑笑,拿出了那把紫竹骨傘,在傘柄的幾個凹槽裡嵌入了幾塊靈石,紫竹傘緩緩升到了小舟上方,隨著蘇錦歌的速度移動著,為她遮去了毒辣的日頭。
那架風輪因為本身就夠大,嵌槽就剛好一隻玉璧那麼大。而這傘雅緻,搭上玉璧實在不好看。因此嵌槽很小,恰好可以嵌進一塊靈石。只怕君子洲的修士用這個都要把玉璧捏碎,然後嵌上去。如此還是靈石方便。
蘇錦歌舒適的窩在傘下,順著牽引盤的指引在海上漂了三年,就見到了絕領域的屏障。這一次走的路線卻是靈氣充盈的,蘇錦歌來到屏障前時,恰好達到了築基中期頂峰,進入絕領域後無法修煉倒是剛好讓她穩定心境。
當交接之地的金沙灘出現在蘇錦歌的視野之中,她才發現那牽引感傳來的位置不對。
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應該就到了放逐澗。
待到上了岸,蘇錦歌萬分確定,那個方向的確是放逐澗的方向。
她如今身懷重寶,不敢在複雜的交匯之地久留,迅速的穿過村落,在荒漠之中行走了一段距離,感受到一絲絲弱下去的牽引感,蘇錦歌不由回頭往放逐澗的方向看去。
這個時候蘇青雪為什麼會在放逐澗?
難道小說後期部分蘇青雪大鬧魔界的戲份提前不成?
好奇歸好奇,她此刻的腳步半分也沒有慢下來。向著東瑤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的趕回了扶光。
當她風塵撲撲的降落到扶光的山門前,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名錶情不怎麼美好的守門的弟子。
驗過了玉牌,蘇錦歌越過兩名滿臉苦大仇深的守門弟子,直奔著小鏡峰而去。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煉化空間重要。
片刻後,扶光山門前。
一名年紀大些的守門弟子忽然一拍腦門道:“那是蘇師叔!”
另一個瞥了他一眼道:“自然是蘇師叔,玉牌上不都寫了?”
“是青雲派說的那個蘇師叔!”
另一個終於恍然大悟,“那要不要告知門內?”
“蘇師叔會去執事堂報備吧,用不到我們多言。”
“萬一她先不去,或者去了後執事弟子不知道她就是青雲派說的那個人呢。”
這名執事弟子立刻點頭,發了一隻傳訊符出去。
小鏡峰的竹林中,蘇錦歌的屁股還沒捱上蒲團,一隻標記著扶光派符號的傳訊符就飛到了眼前。蘇錦歌有些疑惑,這回又有人找她?
伸手捏過了傳訊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錦歌,速來太一峰後殿。”
是師祖!
蘇錦歌十分納悶,師祖為什麼會在太一峰,難道門內有事發生?那叫她過去又做什麼?還有,她才剛回來屁股還沒捱上墊子,師祖是怎麼知道他回來了的?
蘇錦歌一腦袋問號的到了太一峰後殿,剛在門口站定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打報告時,面前那兩扇門嗖然大開,一道沉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進來。”
蘇錦歌應了聲“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走進了殿中。
除了重華真君,扶光的幾位真君全部在這裡了。此外扶光掌門開陽真人也在。
坐在上首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元后修士,這位就是扶光的太上長老悟元真君了。
由悟元真君開始,蘇錦歌依次見了禮,之後便規規矩矩的垂首立在殿中。
悟元真君撫了撫銀白的長髯,嘖然道:“寧心師妹,這孩子可不像你,更不像重華。”
寧心真君微笑道:“只是表面看著老實而已,首座太上長老請安心。”
蘇錦歌嘴角一抽,這是個什麼情況?
身為人家師祖這樣說真的好嗎,還有為什麼她不老實,首座太上長老就會安心?好吧,其實重點是她這樣一個四好青年,到底哪裡不老實了?
青微真君打量了一下蘇錦歌,點頭道:“這孩子舉止有度,出去也不會墜了扶光的名聲。我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