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昊天的話,木笑月並沒有生氣,但所有的憤怒變得平靜,理性回籠,她認真分析了當年的事情。破產並不會逼死她的父親,父親的死和母親的離開,一定還有沒被髮掘的原因。
“叔叔,您能給我講講,關於我父親生前的事情嗎?”
聽到木笑月的話,司徒昊天笑了,笑得釋懷,笑得感動,沒有人知道,當得知木磊跳樓生亡時,他內心的慌亂和後悔,那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他真的並不想逼死他,他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畢竟是曾經的朋友!他的手上是有骯髒和血腥,但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將自己的朋友逼死。
司徒昊天看看木笑月,“我可以點支菸嗎?笑月!”
木笑月點點頭。
司徒昊天的內心明顯很不平靜,拿著打火機的手抖了好幾下,才點著了那支菸,不好意思的朝木笑月笑笑,“木磊,真的很平凡,很平凡,長的不如無帥,還是個爛好人。”說著,看看木笑月,“我這樣說,你不生氣吧!”
木笑月搖搖頭,“您繼續。”
大概在司徒昊天的心中,木磊是這樣一種人吧,典型的爛好人,平凡普通,卻出奇的好運。他對朋友很好,很義氣,也時常做善事,這樣的低調的他讓那些鋒芒畢露的天子驕子們覺得看不過眼,認為命運對他太過偏愛。
起初,他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慢慢的他發現,木磊其實是一個很有才情的人,他低調,善良,深諳中庸之道。不可鋒芒,才能長久。
真正的美玉從不會在陽光下炫耀他的優秀,而是等待有緣人的發掘。
很幸運,他遇到了白霜,但同時,很不幸,他遇到了白霜。一個習慣了低調的人懷揣著一份讓人豔羨的珠寶,必然會招致不幸。
而最讓司徒昊天氣憤的是,明明是他和白霜最先相遇,明明是他和白霜先互許終生,可為什麼,白霜最終離開了他。
怒火中的人往往會失去理智,而莫伯無疑在這把火上狠狠的添了把柴火。
他原本只是想逼著他們分手的,可是,白霜是回到了他的身邊,木磊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司徒昊天看著木笑月,“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想害死他,你信嗎?”
木笑月點點頭,或許司徒昊天還不知道吧,當年的一切只是莫伯佈下的一局棋,而他們全都是棋子。
父親不會白死,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一定會查清楚的。
司徒昊天朝病房的方向望望,正對上寒宇望向這邊的雙眼,“寒宇很愛你!”
木笑月順著司徒昊天的目光看去,然後甜甜的笑了,“我也很愛他。”
“那我就放心了,至少,你們不會重蹈我們當初的覆轍。”
“您知道寒宇的身世嗎?”
司徒昊天搖搖頭,“他是白霜帶來的,我只知道本姓好像是姓楚!”
聽到司徒昊天的話,木笑月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的自言自語道,“是楚嗎?難道……”
“怎麼了?”
“沒什麼,或許是我想多了,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木笑月抬起頭,看一眼歸心似箭,總是往房間方向望去的人,“她只是把你當作替身,她不再是當年驚才絕豔的白霜,你……”
司徒昊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那抹失落就被掩埋在淡淡的溫柔當中,“至少,她在我身邊吧,是誰重要嗎?她想我是誰,我就是她的誰吧!”
他是真的愛她,父親也是,父親希望她是幸福的吧!
望向那雙滿是深情的眸,“好好對她!”
有時候,人的一生就像是在放風箏,有的人看似放的很開心,但其實,他們是在瓶子裡。
那風箏飛啊飛,飛得再高,也不是在天空。
而人心心就是那瓶子裡的風箏,將它關在瓶子裡,它在飛,但你只是表面的快樂,只有牢牢地牽住手中的線,讓風箏高高的飛舞在天空中,才能真正的快樂。人需要懂得敬畏,但是也需要有追尋自由的勇氣。
其他幾個人在確定了白霜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就相繼的離開了,而林二哈則是被司徒寒宇拎著衣領直接丟出去的。
看著林二哈很是狼狽的模樣,木笑月抱著肚子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只可惜,帥不過三秒,笑得正歡的木笑月忽然被司徒寒宇攔腰扛起,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砰的一聲,門被狠狠的摔上。
“司徒寒宇,你幹嘛,快把我放下來!”
一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