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存在,沒天賦的十年苦功,比不上人家一朝一夕的頓悟,竟都是真的。
他搖了搖頭,也沒太沮喪,早在多年之前他就見識過一個天才,是怎麼輕輕鬆鬆壓自家師父一頭,那可不是高出一線,根本是天淵之別,真正鬼谷先生的評價,哎,早就見怪不怪!
一走神兒的工夫,三郎耷拉著腦袋,對紅塵道:“那個麒麟我家師父用不到,一到手就轉手賣了,只知道是賣給一戴著斗笠的黑衣人,這個,具體是誰不知道。”
這是他們的規矩,贓物不在手裡留。
紅塵挑挑眉:“哦?我記得你才跟你師父說過,你知道買主不是好人?若連身份都不知道,怎麼確定人家的好壞?”
三郎登時懊惱。
紅塵笑道:“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不能隨意探聽買主的訊息,不過,你小子可不像是個守規矩的。”
京城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像三郎這幫孩子都不是好人,偷雞摸狗的事兒常做,他們自己定規矩,對什麼人家不能偷,什麼人家需敬著,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不按照祖上傳下的規矩行事,就在這個京城活不下去。
例如這贓物不留過夜的習慣,就是用血的教訓養出來的,只是這幫人大半謹小慎微,做生意也只和熟悉的中人做,陌生人可摸不到他們的脈。
三郎一看糊弄不過去,也洩了氣:“東西給了夏家的那個小姐,叫夏蟬的,她那日沒露面,只讓一個和尚來談買賣,不過咱們的人跟了一路,見是她才撤。”
紅塵頓時皺眉。
夏蟬買麒麟做什麼,還偷偷摸摸,以她的身份,想要個什麼法器,正大光明地買就是。
她想了半晌,也沒想出這女人要一尊麒麟有何用。
三郎看了她一眼:“那夏家小姐去了大雲寺,現在好多名門千金,世家公子。都去大雲寺看熱鬧呢,萬佛塔內一場龍爭虎鬥,怕是近年來最熱鬧的事兒,我師父主導此事,真沒閒工夫陪郡主娘娘玩,這就告辭了。”
說完,一溜煙沒了影子。
郭品:“……咳咳,郡主,這小子頑皮,回頭我收拾他。貔貅就物歸原主。麒麟的賠償款,我明日就送郡主府邸。”
他嘮叨了兩句,也告辭而去。
這人的確是忙,紅塵就沒攔著。看了鐵牛一眼:“鐵牛啊。想不想去大雲寺。過兩天帶你去看看熱鬧。”
鐵牛懵懵懂懂地點頭。
知道東西在哪兒,紅塵也就不急了,其實想找到自己的東西。那是半點兒不難。
不說別的,麒麟和貔貅多年毗鄰而居,氣息相連,有貔貅在,沒有任何線索也能把東西給找出來。
一看無事,她就領著鐵牛走人,先去看了看小香和她弟弟,這才回家。
一見小香他弟弟阿鬼,紅塵就知道賭坊那邊為什麼想要他,這孩子雖是遭了罪,滿臉蒼白,卻是手指極長,特別柔軟靈活,耳力也強,她還在門外老遠,這孩子一聽就知道是她,小香就忙迎了出來。
只是看到紅塵,他咬著牙把頭縮回被子裡,抽抽搭搭,顯見並沒有太高興,終究還是個孩子,只知道自己難受的很,不知道別人是好心好意救了他。
小香一臉歉意,紮紮實實地給紅塵磕了三個響頭,紅塵把她提溜起來,安撫道:“先給你弟弟看病,等他好了,再想以後的出路。”
說了幾句話,紅塵就走了,臨出門,到見那小孩兒從被子縫隙裡看她,目中含淚,似乎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知好歹。
紅塵回到家就鑽進書房,整理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幸虧外人看不到,若是看到屋子裡各種古籍亂飛,她又時不時自言自語的模樣,肯定把這地方當成鬼屋。
這次去大雲寺,雖說純粹是看熱鬧,但既然自家那位陛下,竟找了一個靈師參與,又選擇的是萬佛塔這樣的地方,還允許提前五天佈置,想來除了正經的實力對拼,也少不了風水斗法,她做點兒準備,省得到時候做了被殃及的池魚。
大雲寺是千年古剎,大周立國之前,它就已經傳承很多年,早些時候,市面上關於大雲寺高僧怎麼在太祖還未發跡時,就看出他的不凡之處,派出得道高僧全力相助的故事,流傳甚廣,當然,道家那邊不大認,說他們是面上貼金什麼的。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麼多年了,外人也就聽個熱鬧,輕易不去評判什麼,反正大雲寺在京城是名寺古剎,信眾極多。
紅塵帶著羅娘和小嚴兩個,再加上一個鐵牛,律風荷沒在,最近林旭把他給帶走了,大約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