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下?你整日出去瘋玩的時候,我秉燭夜讀,眼睛都要熬壞了。”
世子夫人似乎陷入回憶中,臉色猙獰,目中充滿憤怒,“這也就罷了,我勉強忍了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還要毀了我的姻緣,毀了我後半輩子的幸福,你知道我見到松哥有多開心,他誇我溫柔,誇我漂亮可愛,別人都看著你,只有他看了我,和我說話,注意我的感受,我當時就想,便是他了,我要嫁給他,和他在一起,快快活活的,可我還沒跟爹孃說呢,就聽爹孃和寧侯說要把你許配給寧侯那個小兒子,開什麼玩笑,咱們這樣的人家,從來沒有兩個女兒嫁到一家去的,你要是嫁入寧侯府,我哪裡還有希望?”
“你搶了爹孃的寵愛也就罷了,我決不能讓你再毀去我的幸福,你只有死,必須死,給我死!”
世子夫人忽然撲過去,非常用力地掐住了什麼,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掐。
外面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邢家兩夫妻的臉色鐵灰鐵灰的,就和死了一般。
寧侯簡直不可思議:“就……因為這個?一句玩笑話?”
薛松橋更是整個人都僵硬,站在門口,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親人,他一直想白頭到老的女人,將來父母會離他而去,弟弟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他的生命裡,能陪伴永遠的,其實只有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樣?(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九章 醉酒
世子夫人滿臉的瘋狂。
寧侯看了半晌,終於嘆了口氣,看了自家長子一眼,薛松橋臉色慘白,一步一步走過去,一記手刀,讓狀似瘋狂的妻子倒在了地上,這才回頭看向父親:“爹!”
“你不用說了,是爹不好,給你娶了一個毒婦……看在她和你夫妻多年的份上,給她一個痛快,留一具全屍吧。”
寧侯閉了閉眼,扭頭看了一眼邢家夫婦,卻又回過頭,只當沒看見他們二人。
薛松橋整個人都僵硬住,張了張嘴,到底說不出話,猛地扭頭看向岳父岳母:“岳父,您,您……”
邢老爺也痴痴呆呆的,忽然縱聲大哭:“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會教女兒!”
他夫人也呆立當場,只是臉上連淚痕都沒有,良久才動了動嘴唇:“侯爺,能不能留她一條性命,我只求留她一命,別的就……”隨即又閉上嘴,只因忽然想起了小茵。
剛才她剛剛看見了小茵的屍體,那般扭曲,那般悽慘,那孩子還年幼,根本沒有長大。
她身體一點一點地癱軟,癱倒在地,眼睛發紅,她的小女兒,小囡囡,捧在手心裡疼愛,會心疼孃親,知冷知熱,又乖巧又伶俐。
邢夫人忍不住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大女兒,狂怒,衝上去就是重重的兩巴掌。
“為了那麼一點兒事兒,你能殺了你妹妹?為什麼?你要是有想法,可以跟娘說,娘總不會為了這些,讓你們姐妹不和,當時你妹妹還小,我們,我們只是在開玩笑,若知道你中意,中意寧侯家的世子,我們自然不會再提你妹妹的事……”
“何況,何況京城兩姐妹嫁入一家的少有,那是因為用不著,沒有必要,婚姻結兩姓之好,有一個女兒嫁過去便夠了,咱們家只你們姐妹二人,只要你們姐妹好,爹孃就很高興,不必你們為家裡謀求權勢富貴,只要你們兩個都好,爹孃怎麼都願意為你們考慮!”
“別說了!”
邢老爺大聲喝道,邢家夫人戛然而止。
半晌,邢老爺才深吸了口氣,“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她已經入了魔。在她眼裡,小茵不是她妹妹,是生下來禍害她的,她這人天性自私涼薄,我看不光是小茵,若有朝一日,我們二人阻了她的路,她也能下得了手!”
“老爺……”
邢家夫人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句,嘴唇動了動,默默低下頭去。
“寧侯,是我們夫妻對不住你們家,這個人已經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從今以後,只有小茵一個孩子,就隨便侯府處置。”
邢老爺慢慢鎮定,扶住妻子,“走,帶小茵回家去,小茵已經這麼多年沒回過家了,我們帶她走。”
寧侯也沒有挽留。
估計他和邢家多年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這個結果,甚至不知道該去怨誰!
寧侯低頭看倒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狠意,看向長子,輕聲道:“如今也好,提前知道這人的心性,否則讓她養大咱們家的孩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