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
“丘,天,楊。”
他滿含怒意,這三個字也像是從他的牙縫中蹦出來一般。
讓白箐箐意外的是,說出自己的身份原來並沒有她想的可怕,反而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釋然,她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了,甚至面對這個給了她太多噩夢的變態,她還能一臉嘲諷的笑起來。
她衝他挑釁的挑著下巴冷笑,“是我!”
她看到言浩宇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鬢角的肌肉也在明顯的翕動著,似乎是在剋制著某種快要爆發出來的情緒。
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面色就恢復如常,似乎看到死而復生的人突然站在了他跟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雙手插兜,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剛剛問我究竟想要怎麼樣。”他頓了頓,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捕獵者在抓捕唾手可得的獵物之時都要尋找它們臉上的驚呼失措來達到他捕獵的快…感,“一命換一命,我的天楊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白箐箐最討厭的就是看到言浩宇這種,想要看到她掙扎,絕望,渴望著她向他求饒的目光。
他逼迫著她,摧毀了她的自尊,她的夢想,連她重生之後的生活他也想要摧毀,她已經被他逼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還要讓他體會那種勝券在握的捕獵欲…望?
是以,她冷冷的笑了笑道:“不過我在跟你離開之前得向你說明一個事實。”她學著他看她時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的表情,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經被廖定軒‘用’過了,你還要嗎?”
她看到他那得勝的笑意一點點凝固起來,眼底慢慢的泛起一種像是要摧毀一切的殺意。他突然向她走過來,拽著她的手,將她強拖到床邊,再將她重重往床上一扔。
雖然床墊很軟,可是白箐箐被他這麼一扔卻還是感覺腦袋被震得一陣天旋地轉的,她正要爬起身來,他高大的身影卻覆蓋下來將她壓住。
這個動作太過危險了,白箐箐來不及多想,驚呼一聲便向掙扎,精瘦卻強壯的男人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她的手,他一手握著她的雙手手腕舉到頭頂,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頭。
他伏在她的身上,俊臉逼近了她,他看上去是怒到極限了,額頭的青筋一下下的跳躍著,原本迷惑人心的俊臉此刻卻扭曲成一種可怕的猙獰面容。
他沉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咬牙切齒的衝她道:“你以為說這些話來噁心我我就會放過你嗎?”他語氣加重,捏在她下頜上的力道也加重,“別做夢了丘天楊,你生生世世都是我言浩宇的,記住,是生生世世!”
她雙腳被他牢牢的壓著,雙手也被他給制服住,她根本就反抗不得,再加上離得這麼近,他身上的味道不斷籠罩在她的臉上,她被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那禁錮在她下頜上的手突然鬆開,轉而拽著她的領口猛地向下一扯,因為在室內,她就只穿了一件針織衫,領口被他扯開,她肩頭的面板便裸…露出來。
白箐箐就像是被刺到一樣,當下便劇烈的掙扎起來,然而身上這人卻牢牢的壓住她,他不顧她的掙扎,二話不說,頭一埋便直接吻了上去,含著她的鎖骨重重的咬著,似乎是在懲罰她。
白箐箐疼得眼淚直冒,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心頭滿是絕望。
所以她真的註定了會再次淪為這個變態的囚奴嗎?
她緊緊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原本劇烈反抗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了掙扎。
他將她的衣服撕開,又將她的肩帶扯下來,白箐箐心底一片絕望,可是過了許久那要落在胸口的疼痛卻始終沒有到來。
她聽到他似乎輕聲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的吻突然之間落在她的臉頰上,順著她眼淚流過的痕跡一路吻到她的眼眶,然後含著她的眼睛,將她的淚水舔舐乾淨。
吻完了這一邊,又換另一邊。
而白箐箐被他按在頭頂的手也很快摸索到了枕頭底下,那裡放著一把她用於防身的匕首。
這是她最後的退路了,她不掙扎不反抗,不過就是要讓他放鬆警惕,再趁他不備的時候賭上一切向他刺過去。
吻過了她的眼睛,他的吻慢慢落到了她的唇上,讓她意外的是,這個一向暴力的變態,竟吻得如此溫柔。
溫熱的嘴唇覆蓋在她的唇上,輕柔的碾過,舌尖再探進去,撬開她的貝齒,攫住她的軟舌輕允。
一點粗暴都沒有,動作很溫柔,帶著一種纏綿。
她不哭不鬧也不掙扎,就由著